云清也顺利找快递小哥帮忙,买来一个银铃铛。
朵朵月季怒放,均有七八瓣花瓣,香气袭人。
云清躺在重重花瓣间,将那铃铛戴在他手腕,又要蒋钦俯身,轻吻落在他眉间:“蒋钦,百年后再来找我。下辈子一起投胎,我好好照顾你。”
这辈子相遇的不是时候,二人互有情愫,却一直没有说明。
杀人无数的狂徒居然落下眼泪,喃喃:“阿清……”
盲女去世,蒋钦恨怨命运不公,本想制造一起盛大爆破,拉无数人给二人陪葬。
铃铛一响,他在最后关头,掐灭导火索。
一起投胎啊……还是不要让无辜的鲜血,染她未来的路。
提交自首材料后,在遗世独立的花楼放一把大火,拥着盲女闭上双眼。
沈镜满意道:“改得不错。”
虞岁寒眸光黯了黯。
这是他银幕初吻。
她一点不在意。
她为何要在意?
……他为何,那么自然,毫不自知地期待她在意?
虞岁寒周身泛凉,如坠冰窖。
现实走向和期盼的大相径庭。
和沈镜这场戏,在他这里,已和现实混淆!
铺垫盖地的血色,女人的尖叫和求救,男人的疯狂和眼泪。
沈镜轻轻哦一声,是她特有的慵懒语调,将虞岁寒拉回现实:“今天对这场吻戏吗?”
虞岁寒玉白的喉结动了动。
应该拒绝。
甚至应该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
不知不觉,他似乎在这场戏中陷得太深。
虞岁寒骨子里是悲观主义者。
根本不敢奢望少女会钟情他,永远钟情他。
悲剧还会上演。
他会亲手害死少女吗?
他望着恣意美好的少女,内心悲凉。
像攒很久零花钱,沾沾自喜来到高档商店,隔着橱窗,发现看错一个零,依旧买不起糖果和梦想的孩童。
沈镜问:“不对这一场吗?您唯独对这一场做了许多注释。”
虞岁寒心神激荡,喉咙干涩。
少女已躺过来,神色一变,款款深情:“蒋钦,百年后再来找我。下辈子一起投胎,我好好照顾你。”
轻吻落在他眉间。
新剧本虞岁寒上午翻来覆去看过,倒背如流。
虞岁寒不禁颤了下,喃喃:“阿镜……”
这日虞岁寒落荒而逃。
看心理医师天长日久,未见效果,虞岁寒已经很久没复诊。
这次主动来到心理诊室,交代和沈镜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