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化出两只黑色巨翼飞空而去。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不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身披黑袍、武功怪异,还不惧刀枪,又能凭空变出两个黑色巨翼,这些特点,太后不觉得熟悉吗?”范荐道。
“熟悉?”太后皱起了眉,眼角的鱼尾纹立时清晰了起来。
范荐道:“老奴曾听北伐军中的将领说起过,虎威将军……也就是武威侯李郃,在草原时曾有一次到天山去,骑回了一头威武凶猛的火麒麟……”
“嗯,这事我也听说过,怎么?这和刺客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太后奇怪道。
“当时,这李郃便是一身黑袍回来,与那些御前侍卫形容的基本一样。而且,北伐军的人都说,虎威将军有一手凭空变武器的本事,有时候手中的武器还会变大好几号,那武器皆是通体漆黑。再加上武威侯刀枪不入的本事……”
太后瞳孔一缩,压着声音急促地道:“你是说……皇上,哦不,是先皇,是被……”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屋内一眼,将头靠近范荐,道:“被李家小子重伤的?”
“老奴只是猜测,不过老奴实在想不出,当今世上,还有谁能有那本事,单闯皇宫,不惧刀枪,全身而退。”
太后思索了一会,又道:“可是,按他们所说,那晚李郃应该是在追踪刺客啊。而且……李家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先皇驾崩,也是我的皇儿继位,这些本就已经与他们答成协议了,他们急于让皇儿登基,又有什么企图呢?”
“太后,李郃说他在追踪刺客,却并没有人能证明。虽然他最后活捉了一个刺客、发现了刺客的密道、还斩杀了十数名刺客,可那被活捉的刺客已是奄奄一息,连话都没法说,其身份根本没法证明。十几个尸体,一样说明不了什么,穿上了黑衣,断成了两截,谁又能说那些不是刺客?而那地道,虽然极为隐秘,深藏京城数年都未被发现,但以前几日那种搜查的密度,被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且那晚皇上在宫中遇刺,大内侍卫说,刺客不止一人……”范荐低着声音缓缓说道。
太后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微颤道:“你的意思是,李家与西南邪教勾结?”不过话才刚说出口又自己*道:“不对,李家要勾结也不会去勾结西南邪教啊。这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以李家的权势,犯不着冒这个险,除非……他们马上要同西南人一起造反。”
范荐垂首道:“太后,老奴只是猜测,不敢下定论。究竟皇上是不是李郃伤的,李家又有没有与西南人勾结,我们无法确定。只是,李家若是真的已有反心,不可不防啊。”
太后闭上了眼睛,靠在柔软的褥垫上,沉默许久,才悠悠缓缓地道:“本宫知道了。”
范荐又凑上前在太后耳旁低声道:“太后,腾凌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后听得此言,两眼立时亮了起来,不过嘴上仍是淡淡地道:“那就让他到密室来吧。”
范荐应是后,走出御书房对一名侍卫说了几句话,又返了回来:“太后,我们先走吧。”说着恭身伸出了一手。
太后嗯了一声,将手放在他手臂上,缓缓起身,步出了御书房。
在大明宫的一间密室内,腾凌王韩平已是等候多时。除了周围冰冷的石壁外,密室内华丽的地毯、古朴的家具、美丽的夜明珠都丝毫不比皇宫里的宫殿差。
“母后!”见太后进来,韩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张开双臂就要将她抱入怀中。
“咳、咳。”太后忙轻咳几声,韩平才注意到了她旁边的范荐,不过却是笑道:“范公公是自己人,不要紧,母后,儿臣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轻轻抚摸起来。
太后的呼吸已是略微急促起来,却仍是强自保持着自己的威严,道:“一副猴急的模样,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范公公,本宫同腾凌王有事商议,你先出去一会。”
范荐心中暗骂,还商议?是上床吧。不就是那回事吗,又不是不知道,还假正经。不过脸上却是恭谨道:“那老奴先到外面候着。”
“去吧。”太后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范荐返身向密室外走去,刚走到走道,还未出去,就已经听到密室内传来的娇吟声了,暗想这老贱人还真是风骚入骨如狼似虎啊。
腾凌王风流潇洒、气血方刚,乌太后风韵尤存、如饥似渴,加上两人目前又有利益关系,这对名义上的母子,便这么勾搭到了一起。
不过说起来,当年乌太后年轻时,那也是京城有名的大美女,刚进宫时亦是将皇帝迷得一塌糊涂,据说天生媚骨,在床上妖娆动人至极。虽如今年岁已不小,又生了几个孩子,但那身为太后的高贵气质,却仍是能让青春年少的腾凌王沉醉其肉体之中。
一出密室的走道,将那机关的门掩上,里面的声音立时消失,可见其隔音效果之好。
范荐随便找了张靠椅,舒服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宫内的上好泉水,将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起来,嘴中喃喃道:“这男人,就好比杯子,这女人,就好比水。杯子越大,装的水越多。杯子能够不断地盛装新的水,而水,一样可以从这个杯子,倒入那个杯子中。只不过,水,会越来越少。男人啊!~女人啊!~呵呵”说着忽然冷笑起来:“不过都是那么一回事,水终究有一天会干,而杯子终有一天也会碎。”一仰头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光。
※※※※※李家的三个男人回到了朱雀街,李明直接回了自己的侍郎府,李郃则和爷爷回了太师府。
不过刚一到自己屋里,芊芊就拿着一封信告诉他:“莫怜姐姐走了。”
“走了?!”李郃的眉毛一下拧到了一起。
芊芊点了点头轻声道:“不过应该没走多久,香香去找了。”
李郃疑惑地道:“她的内力禁制还没解开啊,怎么逃?”想着,连忙打开手中的信,一排排娟秀的字迹跳入眼帘:“李郎:请许我这么称呼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我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在父母坟前的誓言,我将自己最纯洁的身子给了你。也因为入教时的誓言,我现在将自己的武功全部废去并离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