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哼!”
“哼!”
两位老人踩着椅子,背对着彼此。
“这……”
“这要选谁当师傅,自然是我说了算,两位先生垂怜七天,七天受宠若惊。不如二老一人做我一天师傅,一个月后,容我自己选择,如何?”七天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这样说,也许更为合理。
“大师伯,二师伯,我看这个提议不错,不如,就这样定下来了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
两位老人回头,相互望望,心里都盘算着,这倒是个机会。
这次,我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就不信,我一次也赢不了你。
因为房辙老人从来没任何关于灵修的争论中和百子围棋中,赢过杜晦老人。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是师弟,理应由我先做师傅。”
“让你先做师傅,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总算是平息下来。
还没完。
“七天徒儿,你倒是说说,你家在哪里,你父母是谁?”房辙老人将徒儿两字加重了语气。
哼,不要脸,还没到认师的时候,就徒儿徒儿的,杜晦老人斜着眼睛,跟只愤怒的麻雀似的。
“啊?我,我,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婆婆一起生活。”
“那你婆婆是谁?你没有藏灵天赋,你婆婆知道吗?”房辙老人背着双手,很小心地问道。
“婆婆就是婆婆,还能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刚才你们不是说,我是那什么藏灵十一阕吗?听上去,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个屁!藏灵十一阕,就是没有藏灵天赋的意思。”
“咳咳……这没有藏灵天赋嘛,也是可以修行的,你,不用担心。”
房辙老人与杜晦老人相视一望,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这是两人在房间里的第一次眼神交流和合作。在对待眼前这个少年的天赋问题上,他们的处理方式,是一致的。
七天有些疑惑,不过想到先前知方老人曾经说过,自己是没有藏灵天赋的,与这两位老先生的说法,倒是有些吻合。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朋友还在外边等我,我担心,他又在外面与秦宫秦晴兄妹……”七天看出来了,也听得明白,三位老人还有话要谈,自己还是赶快离去为妙,刚才被这两位老先生扔来扔去,着实还在头晕。
“那,你就去天心院转转,三天后,就过来报道。”院首说道。
“不用报道了,麻烦,直接来我这儿。”房辙老人说。
七天躬身行礼,走出房门,经历了刚才的事,总算轻松了下来。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自己的试卷,到底能拿多少的成绩?
……
“师伯,藏灵十一阕,这是真的吗?就是刚才那小子?那不是传说中的……”
“哦,子通啊,这件事就先放下。你还是先说说,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何要事?难不成,还要因为我这张嘴,罚我监考?”房辙老人故意打断了张通的问话。
“师伯,罚你,那不就是做个样子吗?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院首面子呢。怪只怪你们二老隐居太久,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认识你们?上一次我见到你们的时候,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而今,已是两鬓斑白,年逾七十的老头儿了。若不是师弟张峰来信,就连我也不信,你们还活在世上。请你们二老赴宴,本想借机向众人介绍二位师伯,那些个骂你们老不中用的外院小生,自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子通,这就不用提了。你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时间匆匆,光阴荏苒啊。此次出山,一朝梦醒,恍如隔世。”杜晦老人抚摸着胡子,顿生感概,的确,几十年间的变化,让两位与世隔绝的老人突然去适应接受,太难。“那你倒是说说,找我们,究竟何事?”杜晦老人说道。
“是这样的,有人请二位师伯,给东升教圣女祝真上课,希望你们,能够为其传业授道解惑。”
“嗯?是知方吧?这个老不死的,亏他还能想起我们师兄弟。”杜晦老人说。
“是的,大师伯。还有一个人,他说这个人没有人教得了,一定要让你们来教。这,很是奇怪。我也一时不解。”
“哼!这个知方,世人都把我们给忘了,他娘的一句话,就要我们听他的?他有那么大的架子?就算他是教首,老子一样揍。”房辙老人生气地说。
“二师伯,这里可是名都,教首的威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他这样做,必然是有道理的,你们之间都是老朋友了,何不看看这人是谁,再行决定?”院首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