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领头的老年红袍法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的三个法师迅速的抬起黑袍的尸体离去,剩下红袍和一个白袍,向肖走过来。
“你好。我是魔法师协会的法艾尔。”年长的红袍法师对肖招呼着。很明显的,他只是想知道肖的身份,而作为一个尊贵的魔法师,他当然也要表现出身为一个长者的稳重。
“您好,我是冒险者公会的肖。”作为一个平民,对于一个年长的法师,肖行了十分标准的礼节——当然本身并没有为平民准备的礼节,所以肖只好使用下层贵族对上层的礼节。
“冒险者吗?你没有加入魔法师协会吗?”显然法艾尔是注意到的刚才肖使用魔法的举动。
“很抱歉,我只是冒险者公会的一个职员,看过一点魔法书,却并不曾学会魔法,适才情况危急,才施展出来,本人也是十分的惊诧。”
听了肖的这番话,两个十分注重身份的法师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很久,他们停下了之后,法艾尔又注视了肖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那就此别过了。”两个法师也终于离开了。
法艾尔走在路上,也不得不承认肖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天才。本来要光靠看书而没有老师来指导示范,要学会魔法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魔法是一种法则,而不是一种力量,想要使用它,必须同时具备丰富的知识和理解能力,从很大程度上是要靠天赋的。但眼前的年轻人能够光靠自己的理解就能不依靠咒语直接通过理念来发动魔法,即使只是因为情急而偶然一次,在天赋上也绝对是无以复加的了。但正因为如此,法艾尔也认识到了他绝对不是一个可塑之才。
二十多岁才开始正式学习魔法,无疑是过晚了。看他光是施展了一个威力渺小的火球,就已经相当的疲劳,也说明他事实上也真是一个魔法的初学者吧。而以他的天赋,却直到现在才发展到现在的水平,说明他实在是很没有上进心,这样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眼前有学习魔法的机会,他却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也正证明了这一点。
其实若是刚才肖挽留法艾尔,希望他来教导自己魔法的话,法艾尔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因为法艾尔毕竟也已经65岁了,在他一生中,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遇到如此有天赋的学生可能继承他“大陆第一火炎术士”的称号了。
而肖则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要跟着眼前的法师去学魔法,他关心的仅仅是因为刚才那么一耽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要加快脚步回家了。
第二章 黑暗中的脚步声
肖并不讨厌走夜路,黑暗而人烟稀少的街道更别有一番风味,而饿透了的肚子也终于没有骨气地停止了抗议。家里也没有人在等他,也不用急着回家。
他还在体会着用自己的身体施展出魔法的兴奋。那是如此奇妙的一种感觉,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高贵的魔法师了。肖迫不及待地想在来一次试试,可是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却总是不能成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肖失望极了。但也仅仅是失望而已,他可从没有想过在去请教一下别的魔法师——与人交往实在是太麻烦了——至多有空的时候再去翻翻这方面的书,但至少不是现在。
肖最终还是丧气地走到了家门口。当然也有魔法再次试验失败的原因,令他失去了继续欣赏夜色的兴致,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时间久了,黑暗的神秘也会令他感到腻烦,所以还是保留着这种梦幻般的感觉为好。
肖的家是一个小房子,外面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是用木栅栏围成的,而院门也不过是一个带木插销木块——这一切都是肖自己做的,他本人认为还做得不错——刚刚超过一个人高的栅栏,虽然不能阻挡有意入侵的人翻进去,但至少可以阻止淘气的小孩把他的院子弄得天翻地覆——肖是讨厌小孩的,对他来说小孩就意味着成堆的麻烦,所以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小孩很可爱。
但事实上,栅栏的防护效果并不是那么好的,插销虽然被安置在门的内侧,却可以轻易地用一根枯枝从外面拨开。也不是肖不想把门做得再好一点,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住的,他可不想让自己做的门给阻挡住——肖又不可能奢侈到为一扇栅栏门去配备一把昂贵的锁。
当然也有好处。
像这种时候,肖只要轻轻拨开插销,就到了院子里。
夜晚的院子里漆黑一片,一旁的一棵不知名的树影影绰绰,有装鬼吓人的嫌疑。肖像往常一样沉稳地走在微弱的月光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在无比熟悉的自己的院子里,被拌了一交。
还好摔的不重。
而随即肖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压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想必这也是还自己摔交的凶手了吧。
躺在地上可不舒服,更何况这里还有一种奇怪的臭味,更令人不好受。于是肖慢慢地站起身,向着拌倒他的地方望过去,竟看见了一个人形的身影。这是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沾满了鲜血,而刚才的那股臭味,却正是血腥味!
肖的脑袋一下子“嗡”的一声,他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相当的麻烦,一个死人躺在他的院子里!——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作为一个平凡的小市民,肖可没有想象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要死随你便,但做什么要死在我家的院子里。”肖抱怨着自己的倒霉:这一条街两边有这么多的房子,再多走几步路还是大公的府邸,死在那里可舒服多了,却为什么偏偏要死在这里。
而肖又突然恍然大悟,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血还是热的——于是他抱这人还没有死的最后希望抓起那个黑暗中人形,想要把眼前的家伙抗进屋子里。
“不要管我。”垂死的人倔强的推开肖伸出的援助之手,想要用冰冷的话语否定对方的好意,但她的拒绝却和推开肖的手一样无力——从嗓音很容易分辨出“她”是一个女人,至少现在还是,但不能保证过一会儿还是不是,毕竟死人是没有性别的。
女人的拒绝令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本来若是女人在死之前少走几步路,即使是死在肖的家门口的马路上,肖也懒得管。但现在女人又偏偏要死到他的院子里来,还弄得让肖感觉到好像是自己强迫女人来让他救的一样,但肖又不能不管。
肖不顾女人的反抗,粗暴的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就好像对付一个沙袋一样,别说是怜香惜玉,就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