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是白氏生的那扫把星啊,别说,长得倒是不赖。”
刘姨娘一脸调笑,话语里尽是嘲讽。
成锦瑟冷声道:“父亲,咱们夏家可是清流人家,妾室说到底不过是下人,也能如此评论女儿吗?”
“你这小贱人!”
“嘶!刘姨娘,确实是你僭越了。”
陈氏冷声警告,吓得刘姨娘身子一颤。
“是,主母,妾身也是心急了。今日四小姐害得二小姐丢尽颜面,还害得我心儿走了一脚的水泡。”
“妾身也是心疼这两个姑娘,绝我冒犯之意。”
刘氏一改刚刚嚣张跋扈的模样,弓着身子满是谦卑地望着成锦瑟。
那模样就好像是受惊的狗儿,夹着尾巴委屈极了。
见此情景,夏正秋只觉自己这四女儿肆意妄为,嚣张跋扈得紧。
不由大怒一拍桌案,“真是好大的威风!还不跪下!”
“婵儿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成锦瑟不卑不亢,腰板挺得笔直。
明明她是卑微的一方,而此时却好似胜者一般,傲视着面前这些人。
“好,看来我是时候该以父亲的身份教训教训你了,否则你便不知这天高地厚!”
听到“父亲”二字,成锦瑟忽然有些好笑。
还父亲?他也配?
夏婵已经不在了,才想起要尽父亲的义务。
思及此,她不由又怜悯起那个自己素未谋面,却代替了的女孩。
成锦瑟冷声道:“还请父亲赐教。”
“自古女子就该端庄持重,而你今日马球场上大出风头,还差点伤了摄政王,这一切就只为了和你三姐置气,害得她受伤。”
“而后又弄丢了御赐之物,多亏了你二姐替你找了回来,否则我夏家就是再多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都是因为你,害得柔儿心儿,乃至于夏家都丢尽了颜面,你竟还大言不惭不知错在哪里,简直该罚,来人,请家法!”
就见一老奴从一个黑匣子中取出一根黑亮马鞭,递到了夏正秋的手上。
“说你到底知不知错。”
“婵儿无错。”
面对惩罚,成锦瑟依旧面容淡然。
见她如此倔强,一旁看戏的两对母女心里可笑开了花。
夏可柔一双眼睛更直勾勾盯着她,转而拱火道:“父亲您看她,在夏家列祖列宗面前竟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