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冷笑道:“有关无关,可由不得你说!”
虞南梦道:“大爷说我受夏大人指使,有什么证据?”
方初道:“虞姑娘,你忘了自己出身了?当年虞家获罪,是夏流星买了你,并将你安置在周记做事,从此你便一心在他身上了。夏家被抄家后,我买了周记,你顺利进入方家。卫昭找上你,就因为知道你的底细。否则无缘无故的,你怎会背叛方家,替他卖命?”
虞南梦道:“这只是你推测,其实我和卫昭合作,另有目的。”
方初道:“猜想也罢,事实也罢,我若将你的底细在公堂上说出来,只怕夏流星难逃律法惩治。上次适哥儿被掳,夏流星正好在霞照为官,他同郭家有仇,又与你有这段渊源,而你将我们的图纸偷给了卫昭,卫昭却与废太子勾*结,指使陈老爷绑架适哥儿,试问,他能脱得了干系吗?后来案子告破,陈家和周巡抚获罪,卫家再次被抄,夏流星却因此升官了。姑娘想,若我把姑娘送去官府,翻出旧案,他这个新任景泰知府会不会再次被流放呢?这次只怕不单单是流放,恐怕要砍头了!”
虞南梦叫道:“不是他指使的!真不是他指使的!”
方初道:“既不是他指使的,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虞南梦嘴唇颤抖,死死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现,自己堕入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了!
他的心机和谋算,她拍马难及!
她以为他信任自己、欣赏自己,殊不知他早命圆儿在暗中监视自己;她以为前几日斗篷事件使他和郭织女生了嫌隙,他对自己动了心,却不知这是他有意迷惑自己;他故意去五桥村,暗中却张开了网等着捉她;现在他又毫不留情地利用夏流星威逼她就范!
她又看向郭清哑,依然安静无言。
虞南梦痛恨清哑的安静,叫人无所适从。譬如斗篷一事,你以为她不在意、没上心,偏偏她看你的目光了然,仿佛很清楚你的心思。你以为引起她注意,可以扰乱她心绪,可是她又不怒不动,只静静地看着你。到头来,你现自己就像戏台上的戏子,上蹿下跳地表演,却未能博得她一笑或一怒,因为她觉得你演得很无趣。
虞南梦看清哑的目光痛恨、不甘,清哑却不想问她任何话,因为清哑明白:和这种人讲理,那是鸡同鸭讲。虞南梦为了爱情疯魔,就像当初的卫晗一样。与其浪费口舌,不如交给方初处置。方初没有让清哑失望,一出手就掐住虞南梦的死穴——夏流星!
这件事真的与夏流星无关吗?
只是虞南梦自己的主意?
清哑不肯相信。
她对方初道:“别说了,送官!”
官府查到谁就是谁!
虞南梦脱口大叫:“不!”
她怎么忘了,郭织女虽然寡言少语,然关键时候一言就能将人置于绝地;倒是方初,看似厉害,却思虑谨慎,虽然对她提出条件,有条件就可以商谈,能商谈就表示她还有退路。
方初逼视着她道:“你不想见官,不想连累夏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