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做,在吸入这口烟气后,意识一松,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要灵魂出窍,身体的剧痛也因此被渐渐压下……
我一下就想到了静姐那小瓶子里的药……
我睁开眼,又狠抽了两口,只发现视线也模糊了起来,看什么都非常的慢……
而这中年男人则一把摘掉了我嘴里的香烟,踩熄了燃烧的那部分后收进了衣兜。
我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这中年男人留着个寸头,满脸的胡渣,身旁的“阿弟”则一头碎发,正盯着我手里的喷子眨着眼。
我也这才发现,这中年男人已经帮我上了药并包扎好了腰间的伤口。
”你不能再抽了!十分钟之后还会有剧痛!你得去医院!他们有吗啡……
"
“大叔,你……你叫什么?”我强撑着调整呼吸。
这中年男人一愣:“周……周通达。”
“达叔,多谢,”我说着,把大部分钱塞给了一旁的“阿弟”,也强撑着站起了身,翻出了窗户。
“达叔,我现在还不能去医院,因为我要去救人。
达叔,我叫陈辉,发达了一定再报答你。”我扶着窗沿说。
“你留名字就不怕我告密?”达叔明显很意外。
我果断摇头:“你要告密刚才就已经告了,我的喷子又打不穿你的床……”
就这样,当我强撑着去到了街尾,摘了头套,捡起地上的背带裤换上,将带子塞进裤裆里当做牛仔裤时,一阵警鸣声正好从老屋街头那边传来……
我把衣服脱下反穿,揉了脸上画的淤青,强撑着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出了巷子。
外面的月亮湾长街,数辆警车正好在月亮湾门口那边刹停,附近许多胆子大的人也纷纷围了过去。
我自然没多看,上了一辆皇冠出租车,让司机去虎门码头。
司机应了一声,驾驶着出租车离开了后街。
可达叔说得是真不错,也就十来分钟,我的腹部便再次传来了牵连我神经的剧痛!
我整个痛得缩在座位上不停地抖。
直到我实在遭不住了,意识也在这剧痛中渐渐陷入了模糊……
“我操!老弟你没事吧?不是……你怎么浑身血啊?”司机的声音朦胧地从驾驶室里传来。
再然后,我似乎被拖下了车……
车外是在我眼里天旋地转的漆黑小路……
我无法控制地要闭上双眼……
意识完全消失前,最后看见的,是一个朝我奔来的消瘦身影……
“这年头还真有送上门的鸭子~”
然后我就感觉到有只手掏进了我的口袋……
“操……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