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三个灯笼摇晃了几下,好像是在回应小姑妈一样,小姑妈见了吐出了一口好长的气。
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本来想打听三个灯笼的情况?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接下来,我们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喝茶,说不清楚在等什么?总之却是在等。
野猪似乎也感觉到了我和小姑妈之间的不对劲,他乖巧的坐在我旁边,看小姑妈的眼神居然隐隐带上了敌意!
之前那个玩意,虽然被害到我和野猪,但是却成功离间了我和小姑妈的关系,就算小姑妈明知道那个她是假的,但是见到我毫不留情的用玻璃割破了,跟她长一样的人的喉咙,心里难免会产生疙瘩?
安静的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夜,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野猪憋不住想要尿尿,我怕他落单了,让他直接在墙角尿。
他跑到院子角落,背对着我们这边,舒服的尿了起来。
伴随着嘘嘘的水声,突然响起了啪啪啪的敲门声,我和小姑妈精神一震,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门。
目光一接触,小姑妈没说话,本能的用眼神示意了我一眼,我一看就明白了。
也就是眨眼交流的瞬间,我和小姑妈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之前的隔阂在这个眼神交流下,化为了泡影。我扯着嗓子喊:“谁啊?”
随着我的问话,啪啪啪的敲门声停了,我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夜很静,只有风吹动大红灯笼的声音,我踩着地上灯笼晃来晃去的影子,走到大门后面,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
院子外面别说是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我无奈的对小姑妈摊了摊手,关上大门,走回座位坐了不到三分钟,门外再一次响起了啪啪啪的敲门声。
“你大爷的,再不滚出来?老子就睡觉去了。”
我不爽的冲过去,打开大门就骂,没想到另一个店铺的骚娘们站在门口。
骚娘们被我骂的胸口起伏,想说啥,但又因为什么?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我没有任何欠意的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她哆嗦的搓着双肩,眼神游移不定瞥着四周,给我一种好像附近有什么一样的错觉,我挡在门口,不耐烦的再一次问她干嘛?
骚娘们害怕的说:“前面两位都是十二点之前死的,我因为担心就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不送。”
我不客气的关门赶人,门关到一半,见她真的转身离开?我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测。
家里是二爷爷亲手布置的风水,一般的脏东西如果没有主人的邀请根本进不来,就算骚娘们是怕死,所以才找过来的,但是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踩着十二点刚过才来?
虽然怀疑自己可能猜错了,但我本来就没有跟她一起面对赌徒索命的打算,也就没有留出言相留。
小姑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喊:“刘姐,等一等,进来喝杯喝茶吧!”
骚娘们叫刘艳,三十出头的年纪,大家背地里都叫她刘金莲。
因为她老公是个矮子,大家都知道她是靠给他老公带绿帽子,才当得店铺管事,所以给她取了这个一个外号。
刘金莲停下脚步,哆嗦的回到门口,我让开半个门,她说了一声谢谢就跨过了门槛,进到了院内。
小姑妈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茶,刘金莲走过去,喝了一口问:“厕所在哪儿?”
无聊的咬着指甲壳的野猪指了指墙角,“你尿急吗?要尿就去那里!”
噗!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小姑妈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带着刘金莲走向了最近的一个洗手间。
去洗手间的途中,小姑妈抓着后背的痒痒,不着痕迹的做出了一个只有我认识的动作,我一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撸草打兔子,一锅端!
这是小姑妈动作的有含义。
一锅端?一锅不会是一只兔子,除了要索命的赌徒,现在就刘金莲一个外人,虽然我不知道刘金莲哪里不对?但是小姑妈肯定是看出了问题。
小姑妈她们刚消失在我的视线,上次让我洗玉具剑的中年人,还是穿着上次见他的那件衣服,毫无阻挡的走了进来。
“见死不救,该死!”
他用手扭下他的脖子,对着我就砸了过来,被砸过来的人头,脸部扭曲的张合着一口黄牙,嘴里不知道在嚼些什么?咬得咔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