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桃是吃过亏的,苏糖离得太近,她不太敢嚣张,只能扶着老太太,轻飘飘地说苏糖不孝如此云云。
楚平安扒开人群虎视汹汹冲过来,一根手指差点戳到苏糖的脸上。
“苏糖,你这个黑心肝的贱人,你竟敢打奶,仗着自己挣了几个臭钱,就要上天了是不是?”
众人顿时又跟着骂苏糖不孝,要遭天谴。
楚骁眼神一冷,抓住楚平安那根手指一折,就听“咔”得一声,手指断了,上一秒还在嚣张的人,下一秒就痛得嗷嗷叫,冷汗直冒。
挨得近的,听见了响声,吓得面如土色,离得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被楚骁脸上的狠劲儿吓得不敢吭声。
来的时候还雄赳赳地准备找楚骁夫妻俩算账,这会子陡然清醒,想起楚骁这个野种平时看着就不好招惹,很是吓人,他们是疯了才跟着来闹。
有人肠子都悔青了,缩着脖子,悄悄往后面挪。
“平安,平安你的手咋了?”
张春桃可以不顾郑金花,但楚平安就是她的心尖肉,扑过去抱着楚平安的手直哭嚎。
“他的手指断了,干了坏事得付出代价。”
苏糖一张小脸冰冷狠戾。
“断,断了?”
张春桃脸色唰得一变,“楚骁,你这个贱种,敢动我儿子,老娘也要打断你的手。”
她不要命地扑向楚骁,却被苏糖一把抓住,再往后一推,让她直接摔倒在人群的脚下。
“楚张氏,你再敢撒泼,断的就是你一只手。”
众人听得一阵后背发麻,刚还在为楚平安报不平,这回没人敢再替他出头说话了。
这两口子太凶悍,惹不起啊惹不起。
苏糖真是烦透了眼前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清了清嗓子,道:“大伙今儿都是来找我给交代的,行,我这就给你们交代。”
“从我收野辣椒的第一天起,一直都是你情我愿,银货两讫,想让我涨价补差价不可能!不服,你们可以去县衙告状伸冤。”
“还有,从今儿起,你们的辣椒我都不收了,谁出得起200文一斤,你们卖给谁。”
什么?不收了?
众人有点傻眼了。
苏糖不收他们的辣子了,那他们要卖给谁?今儿摘的辣子岂不是要丢了?
人群里炸了锅,一个个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明知道郑金花一家子都不是好鸟,偏偏还眼睛糊了屎似的,跟着来瞎闹,这回好了,财路都折腾断了。
有人开始将矛头指向带头挑事的郑金花和张春桃婆媳。
苏糖可不管这些人是悔还是不悔,扬着声音道:“我的辣椒酱确实赚钱了,难道我赚钱不应该吗?要是不赚钱,我闹着好玩啊?我赚多赚少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们有本事,自己去赚就好了,没人拦着你。”
没必要跟这些人解释做辣椒酱的本钱、定金啥的。
因为说了也没人信,他们就知道你赚钱了,你就是个黑心肝。
“最后,我就想说,做人还是要点良心,别把肚子填饱了,就变成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