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极力地隐忍着心里的苦痛。
她和关瑶相争,输的只能是她。
就像上回关瑶雇佣歹徒入室行凶,明明是证据确凿,薄修景的三言两语就能成功替她开罪。
“宋婳,识相的早点退出吧!是你设计了薄哥,逼着他娶你过门,他忍受了你整整三年,你怎么好意思去收他给你的赔偿金?”
关瑶还想着一鼓作气攻陷宋婳的心理防线,一杯凉水忽然朝她兜头泼来。
她被浇了个措手不及,尖叫地转过了身,“谁泼的水?”
苏毓笑看着关瑶,手上还紧紧攥着水杯,“不小心洒了,关小姐别介意。”
“伯母。。。”
关瑶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戾气,低着头,默默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毓将杯子递给了身后的佣人,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关瑶。
“我听闻宋婳流产,特地来看看。”
“我儿媳需要你来看?”
苏毓冷哼出声,半点情面都没打算给关瑶留。
“伯母,我也是好心。。。”关瑶恨死了苏毓,但面上依旧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怎么个好心法?”
苏毓的眼神在关瑶身上停留片刻,那慑人的压迫感惹得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关小姐,有些话我还真是想要问问你。”
“您问。”
“你明知我儿子已婚,有老婆,还成天到晚缠着,铺天盖地地买通稿炒作和我儿子的恋情,居心何在?”
“伯母,你误会了,我没有买过通稿。”
关瑶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补充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薄哥打个电话,让他亲口跟你解释。”
“能别演了吗?演得再好,我也没打算给你颁奖。”
苏毓最讨厌关瑶这副茶里茶气的模样,话音一落,她又气恼地看向病床上的宋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宋婳这性子未免太软了些!
小三都骑到她头上了,她就不知道拿出点正室的气势?
苏毓不知道的是,过去薄修景根本不肯承认宋婳的身份。
宋婳要是当真拿出薄家少奶奶的气势,怕是只会被变本加厉地羞辱。
“妈,你没事对关瑶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薄修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病房门口,冷漠的声线透着淡淡的疏离。
这三天他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就算是有眼镜遮着,还是挡不住他青黑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