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晃,薄纱轻颤,满室芳香。
衣物打门口往那桌边就落了一地,桌上更是凌乱不堪,明晃晃的光打在人身上,叫人羞赧不已,实在承受不住之际,才被撅到床榻了。
青夏的两只手都叫他咬出了牙印,这个癖好从前他没有,可如今他却越来越喜欢咬自己了,不是很痛,但也有些难受。
发奋伐挞之时,青夏咬紧了嘴唇,奋力捶打他的肩膀,只得片刻停息,那暖帐便又荡起旖旎的弧度。
宋溓心里暗暗有些不爽,今日又提一次要她一起去旬阳的话,她倒是没再拿她的哥哥来堵自己,可却也没有答应自己。
甚至说出来的理由十分正当,叫人无法辩驳。
可说白了,她就是不愿,若是依着以前的脾气,随她愿不愿,命令一下她就得收拾东西跟自己走,但是如今,她不想在那样命令她,叫她惧怕。
床笫之欢多了几分狠戾,可看着她的眼神火热非常,那里面的情动在她闭眸承受之时愈发浓烈。
云收雨歇,他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贴合着静静的躺了许久。
彼此的心跳都十分激烈,青夏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心中有些欲哭无泪,大少爷平日也少练武功,真是捧着书读的人,怎么让人招架不住呢。
过了半刻钟,叫了几个丫头进来收拾,田田端了凉汤在外间候着,等姑娘穿好了衣裳出来后,扶着她坐下,说道:“姑娘歇会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东西?这凉汤早就熬好了,现在也不烫了。”
青夏沉吟:“你去帮我寻一些酸的东西来,嘴里有些馋。”
“桌上就有,有酸果子,奴婢拿来。”
说罢,转身去拿,青夏便端了那凉汤,正要喝时,宋溓从面前走过,看她手里端着一大碗黑汁,眉头蹙了下:“需要喝这么大一碗吗?”
“每次都是按剂量来的,都是这么多,多喝一些应当无妨。”
宋溓目光沉了沉:“到底是药,谁说多喝无妨的?”
青夏咬了咬唇:“可这些是外面的大夫重新配的方子呀。”
宋溓:“……你少喝些,这么大一碗,你最多喝了一半,你这样小的身板,喝那么多药做什么?”
青夏蹙眉,并不理他,有些事上她拒绝不了他,也奈何不得他,可这件事上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她也绝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凉汤温热,她一口气喝完,等放下药碗时,田田正拿了酸果子来,她拿了个在手里,抬头去看大少爷的脸色,果然黑的厉害。
遂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奴婢想跟您过不去,只是这凉汤事关重要,奴婢都要按着大夫开的剂量来喝,否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叫大少爷蒙羞。”
蒙羞?宋溓叫这两字气的不轻,偏她所做之事有理,还说她不得。
“你倒是听话,教你如何你便如何,子嗣上的事多加留意是应该的,爷说你不得。”
说吧,便不再搭理她,去了浴房清洗。
她恪守本分,房事过后服用凉汤,是她老实,可去叫他心中难平,这股子难平无法言说,连他自己都无从考证,从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