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还好,她有之前她寄照片时的地址,所以缅甸,她一定要去。
“你这个丫头,真像你师娘,当年我去打仗,她也是,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跑到部队来的,但她就是来了,她那个时候说,是死是活她总要见到了才会放心,哪怕我变心了都可以,只要人活着。”刘老头像是打开了自己的回忆,老伴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但是人老了老是容易想起以前,所以,看到木小蝶这么坚定的样子,心中还是感慨颇多。
“把抽屉里的那个药盒子带上,里面是我配的迷药和一些毒粉。那边乱的很,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注意点,下了飞机,先将红色瓶子里的药粉撒在身上,一般人只要贴近你闻了2分钟马上就会迷住,黄色瓶子是解药。”
“师傅,这么奇怪的东西,你怎么配的?”木小蝶有些好奇的拿着手中的药瓶,可能也是为了方便木小蝶携带,药瓶类似于现在流行的许愿瓶,用一根红线穿着,可以挂在脖子上,就成了一个很好的装饰。
“你师傅我的看家本领还多着呢,你慢慢学吧。赶紧滚,我要睡觉了,对了,这次你估计考的如何?”
“还行,明天看了答案就能估分,不过我自我感觉还不错。”木小蝶一边戴好药瓶一边拿出药盒子的一把通体漆黑,连刀锋都是黑的半个手掌大的小刀把玩。
“恩,那明天再说,这刀你也带上,安检查不出来,你二伯学西医,这是他朋友送他的,说什么纳什么材质的,洋鬼子的玩意儿,不过还挺锋利的,你也随时带着。”木小蝶高兴的谢过师傅便回了西厢房。
木小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天一早就会离开,家里的事情基本也没什么大事了,明天估分,然后填志愿,这些张玲都可以帮忙。只是看着书桌上的那张协议,木小蝶的心还是冷了下来,蒋晓婉,常虎,逍遥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玲便风一般的和着木小姑和小姑父便来到了茶馆,大姑父一家也在,魏月更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等着,今天一早报纸上要公布答案,两人都要估分,所以全家都焦急的在等着。
张玲文科,木小蝶是理科,木小蝶的记性很好,全部对完自己估分在605分,张玲也不弱,也有560分,按往年的分数线,这个分数上一本是没有问题的。
全家都有些高兴这样的结果,这也算是两人的正常发挥,不过张玲倒是超发挥了一把,但是大家都很高兴,木小蝶也向大家提出了准备明天就去C市的事情,众人也是明白的,所以没人多说什么。
护照刘大伯早就让人帮忙办好了,坐上前往缅甸的飞机时,木小蝶的心第一次加速跳动了起来,似乎和严格呆在一座城市时那种熟悉和安心的感觉,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
☆、36是你吗?
仰光,缅甸最大的城市,一下飞机,一股热浪变铺面迎来,6月,在Z国或许出门还要加件外套,在这里却恨不得连身上都要再扒一层皮下来,木小蝶也总算明白,为何初遇时那个白皙的少年才短短的几个月,就披上了一层小蜜色,常年日照的国家,连太阳都格外的偏爱这边。
01年的这里,发展速度就和小小的三合县差不多,破败消弭,这个国家长期的内乱延缓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就在去年的那一场政变中,苏姓将军被软禁,达达尔建立了政府机构,也是缅甸史上第一个女总理,(虚构,虚构……)
木小蝶不知道这场内战为缅甸带来了什么,是贫穷,还是内乱,她都不清楚,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在这边陌生的国度,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严格。
突如其来的无助感,困惑感席卷着木小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的第一次出国,除了语言不通,更重要的是对未知的一片茫然和无助。
老旧的出租车,炎热的夏日,坏弃的空调,坐在四面通风的车厢里,闷热熏人的汗臭差点让人窒息。还好开车的师傅是一名华人。但还是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国语,木小蝶这才知道,就在前不久这里才进行了一场洗礼,政府封锁了消息,封锁了关卡,木小蝶的运气很好,是第一批被允许入境的游客。
随着温将军的软禁,这位统治了缅甸军政府几十年,拒不承认政府的领权人,在软禁他的狭小空间里,再一次用他仅剩的余力发动了一场内战,整条街道上都是鲜红的液体,那一天天空都是闷热阴暗,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在一场大雨中冲刷掉着扑鼻的血腥气。
达达尔总理的亲信还有她的追随者在这场内战中突击出来,以少胜多也正式奠定了达达尔总理在这里的位置,余下的那些追随者也死伤无数,而她最为年轻的门客严格也在这场战役中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直到一个月前,才在首都的医院苏醒过来。
国人也将再一次用它的热情迎接新总理的到来,以及对于她的亲信,在那场内乱中奋斗过的人表示最为忠诚的支持,严格,已经成了缅甸最年轻的新贵,无论是达达尔总理的独生女儿,还是各大家族,各个将军家的女儿,无不为他的风采所折服。
木小蝶依然从师傅不够标准的发音中听出了“严格”两个字,她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新贵严格,和她的严格是否是同一个人,她也不敢确定才刚满20岁的他,是否能支持达达尔那场骇人听闻的政变,但她愿意试试,无论结果如何。
汽车停在了首都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穿着浅蓝色护士服的女孩从身边走过,有病人也有家属,但各个出口都站着哨兵,越往住院门口走去,防卫也越来越多。
木小蝶用着她不算标准的发音,操着还算流利的英语向着过往的护士打探关于严格的点点滴滴,或许木小蝶的年轻稚嫩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感,或许她的嗓音充满着蛊惑,问道的人总是愿意透露一二,但却还是没人说出那位新贵严格是哪里的人,现在到底如何,他,只是在众人眼中成了英雄似的人物,在达达尔不被所有人支持的情况下,毅然追随,然后造就了功臣民就。
木小蝶有些恨自己了,如果这真是自己的严格,那么自己多嘴说出的话是否就是造成了他受伤的原因,还是,他真的有了富贵便忘记了自己,但即使猜中了一半,她也没有想到,他确实忘记了自己,只是不是因为富贵。
当四目相对发生在几米之间的距离时,木小蝶专注而痴迷的眼神印在严格身上只是率微的一闪而过,当他冷漠的转回头时,他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一双伤痛和失望的双眼,像是控诉,也像是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虽然只是一眼,木小蝶的心却差点跳了出来。是他,是她的严格,只是他的眼神那么的陌生,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清冷,又长高了些许的身材,更加消瘦的背影,还有左手垂钓在胸前。还有脖子上那条和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戒子项链,木小蝶曾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的见面,但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在一双漠视和忽略中插肩而过。他似乎不认识自己了。
木小蝶一瞬间变想到了数种可能,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忘记了自己,如果他背叛了自己,他的脖子上不会还挂着项链,如果他没有忘记自己,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绝对不会是这么的淡定从容,木小蝶想上前看看他,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会让一切变成这样,但不行,他身后跟着的四名保镖将他和她的距离,隔离在了2米以外。
木小蝶还未靠拢,就被保镖挡了回去,他们似乎见多了像木小蝶这样崇拜自己主人一脸花痴像的女人,木小蝶悲剧了。
是的,严格并没有多帅,但却很是阳光冷酷,即使不说话冷冷的站在那里,他的气场也能强大的让那些女人尖叫不已。180的身高,蜜色的肌肤,刚刚惊鸿一瞥中深邃的眼神,除了冷,便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