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沟村,把装有梁援朝的骨头的金罂,抬到山上早就挖好的墓地下葬。
忙完这一切,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大家都已经饿的不行。
流水席的厨师们,早已准备好了饭菜。
连忙把桌子摆开,迅速上饭上菜。
大家开始吃席。
席间,梁兴华过来给每一桌的人,都敬茶表示感谢。
梁兴华内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这丧事,总算是办完了。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种解脱。
他发自内心感谢每一个来帮忙的人。
如果没有这些亲戚,没有这些村民,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生老病死,人生大事。
以前他还不懂死亡为什么也会被看得这么重要,他觉得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操办过他父亲的葬礼,这才深切体会到,死亡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
不但对死者而言是大事,对死者的子女亲戚,也是大事。
也深刻理解了,为什么农村人会把白事看得比喜事更重要,白事几乎全村人都会来帮忙,而且不请也会来,喜事的话一般都是只有请了的才会来。
吃了这一餐席,这个白事就算圆满落幕了。
客人渐渐散去,梁家院子里头,从闹闹哄哄,恢复到了冷冷清清。
梁兴华来到摆放父亲遗照的偏房,对着遗照上香。
“爸,我只请了三天假,明天就要上班了,所以等会就得走了。”
梁兴华当天下午就匆匆回深圳去了。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一片的狼藉,以及孤零零的周爱娣一人。
周爱娣坐在院子里头发呆,看着红得渗血的夕阳,不由叹气。
原本他们夫妻两个老人留在农村,就已经很孤单了,现在梁援朝这个老伴走了,她就更加孤单了。
为了打发这份孤单,第二天一大早,周爱娣就开始去田地里干农活。
就算没有活,也要找活干。
她不能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就会被孤独的感觉迅速吞噬,让她情绪崩溃,哭泣不止。
所以她变得比以前更加勤快了。
而另一边,王长根在李秀兰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我决定要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