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深吸一口气,看向温南萝:“希望姐姐嫁的人是真心待你的,日子且长着呢,燕王这高枝究竟如何,姐姐心里应当比别人更清楚。”说罢,南菀也不与温南萝多言,行礼过后,便离开此处。
温南萝看着南菀离去的身影,眼前不由得浮出燕王那张皱得像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和他不安分的油腻,心中不免作呕。
是啊,燕王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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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正式开始,所有官眷均已落座。
今日肃王妃景丛珮是主人,自然坐在主座之上,两个女儿也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身后。
而贤王妃陆凝和燕王妃温南萝坐在两边,是今日到场官眷中地位最高的。
景丛瑶看着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温南萝,低声问身边的南菀:“她方才与你说了什么。”
南菀吃着桌上的菜肴,浅笑道:“无非就是耍耍威风,展示她今日的地位。”
景丛瑶撇撇嘴,示意南菀看对面的几个夫人,她们正在窃窃私语,南菀她们能听到几句。
“你瞧瞧温家那庶女,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搭上燕王,燕王如今年事已高,等他百年后,燕王妃一人独大,这算盘打得真是妙啊。”
“还能是什么手段,无非是勾栏瓦舍的狐媚子手段,出身高门,却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败坏门风啊。”
“败坏门风?温家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门风可败?”
说着,二人偷偷看向南菀,低声道:“这不是还有个四姑娘嘛,毕竟也是侯府的儿媳。”“得了吧,人家都随母姓了,这温家,算是完了。”
温南萝上位手段不正,再加上没有母家做靠山,早就成了元京城官眷间的笑柄。燕王这个人,可从未听说过他宠爱过何人,自从老王妃过世后,燕王身边没有任何女人能长留许久。
也就是因为温公府的面子,温南萝这才被封为王妃。
徒有虚名的身份,没有谁把她放在眼中。
这些官眷嚼着温南萝的闲言碎语,南菀听在耳中有些担心。
因为温南萝这人,自小就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如今她又做了王妃,难免会做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正想着,景丛瑶又捣了捣南菀,道:“我咋瞧着陆凝有些不对劲呢?”南菀闻声看去,高座上的陆凝虽然吃酒用饭,但是眼神涣散,有神思游离的感觉。
南菀蹙眉,道:“怕是因为贤王。”
景丛瑶虽然不喜陆凝的骄纵,但也是元京城中一起长大的闺阁小姐,担忧道:“其实陆凝这人也就只是被惯坏了,平时嘴巴不饶人罢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落得如此下场,也实属可怜。”
陆凝长这么大,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春日宴上纵人闹事,让大家议论贤王和杨瑟瑟的事情,除此之外,都是她父兄剥削百姓。而贤王暴虐成性,也只有与宫里有瓜葛的人知晓,她们都能想到陆凝遭遇了什么,心中难免有些同情。
温南萝上赶着做燕王妃纯属自愿,而陆凝却不同了,都知道是陆贵妃为了拉拢贤王。
景丛瑶忍不住喝酒叹息,因为她们都明白,若不是当初拉出江逸堂,故意传出他二人私情之事,今日嫁给贤王的就是景丛瑶了。
看着陆凝魂不守舍的模样,南菀道:“不然我们帮她一把。”
景丛瑶问道:“怎么帮?”
其实景北潇当日混入陆凝嫁妆的,正是袁培搜集到的陆家贪污赈灾银两的罪证,景北潇这样做,就看贤王会如何处理这份罪证。
二人大婚已有半月,但贤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他另有打算。
南菀想了想,轻声道:“此事我会同你哥哥商量一番,就看陆凝能不能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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