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席汉乾回头一看,傅作义正带着三十五军的一众下属大步走了过来,傅作义来到席汉乾的面前时伸出了双手和他热情的握起手来。
席汉乾扑哧一笑道:“傅省长您这可是折杀席某了,席某一个小小的秘书长可是愧不敢当啊。”
傅作义大笑道:“席秘书长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谁不知道您现在可是四省,额不对,应该是五省的大管家了,谁敢小试您啊?”
说罢傅作义热情的请介绍了身后各位下属,后面的众人却不敢托大,全都规规矩矩的敬了礼。没办法,傅作义是绥远的代主席,政治地位勉强可以和苏通相等,自然可以托大,他们可不行。看今天席汉乾的架势可是代表着苏童来的,他们要是敢装大拿往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吃苦头的。
待到勤务兵上了茶,品了品后席汉乾才笑着对傅作义说道:“傅主席,此次席某前来乃是代表了苏主席给贵军送来了一批给养,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几万斤粮食和一千头生猪,聊表寸心而以。另外此次席某还带来了苏主席的一封亲笔信,请傅主席收下!”
说完席汉乾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双手递到了傅作义的面前!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包头
傅作义接过信后当场拆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把信轻轻的折起来放在了怀里,转过头来对席汉乾诚恳的说道:“席秘书长,苏长官的好意傅某已经明白,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荣傅某和一众同僚细细磋商才能做出决定,望席秘书长见谅。”
席汉乾笑着点头说道:“当然了,兄弟可以理解,毕竟这不是小事,是应该慎重考虑才行。”
说完后席汉乾就和傅作义拉起了家常,两人绝口不提书信的事,这让周围的几人郁闷不已,好在席汉乾并没有待多久,坐了一会后就告辞了。
当席汉乾走后性急的李服膺就冲到了傅作义的面前急忙问道:“军座,苏长宫在心里说了啥?是不是要我们投过去?”
傅作义横了他一眼后苦笑着说道:“他在心里没有明说,但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说复兴党刚刚成立事情千头万绪,特邀请我加入复兴党共同为国家民族的大业而奋斗。”说完后傅作义就把刚才的信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众人轮流看完后都默然不语,苏童这封信里明着是邀请傅作义参加复兴党,实则就是要逼他表态了,若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那就一切都好说,大家都皆大欢喜。可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就又是一番局面了。
“苏长官可真是咄咄逼人啊!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李服膺有些愤愤的说道。
叶启杰摇着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现在人家已经把价码都开出来了,我们还有得选择吗?”
孙楚却说道:”这有什么,我们即便是投靠了苏长官有怎么了,不错我们是晋绥军出身,可是阎长官这几年是怎么对待军座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跟着苏长官打鬼子总比跟着阎长官躲山沟强吧?”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有的人是高兴而有的人却是失望,更有的人是恐惧…..第二天傅作义亲自到了张家口秘密会见了第七战区司令长官苏童,三天后绥远省代主席傅作义发布了一则通电,通电声明自今日起傅作义正式加入复兴党,共同为复兴祖国大业而奋斗。
消息一出国内震动,因为这表明又有一个省份落入了苏童的手里。
且不提委员长是如何的震怒,在山西的阎锡山却是被傅作义的‘背叛’给雷得里焦外嫩,他怎么也没想这么快就有人‘背叛’了自己,盛怒之下的阎锡山甚至还在公共场合大骂傅作义忘恩负义,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察哈尔咄咄逼人的架势和强硬的态度已经影响到了他麾下相当的一部分人。套句后世座山雕的那句话那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其实傅作义加入复兴党收到影响最大的还是绥远境内的那些蒙古王爷旗主们,这些王爷旗主们平日里在绥远那是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们,况且他们手里也有自己的武装,平日里就连中央军也不敢对它们逼迫太甚。唯恐引发绥远境内大规模的骚乱。但是绥远现如今要是落入了苏童这位杀人魔王的手里那就不一样了,苏童的威名对于尽在咫尺的绥远来说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就说去年西北三马吧,宁夏的马鸿逵牛不牛,可不就是抢了察哈尔商队的几车棉花吗?
人家二话不说立马就把马宏逵赶到上海当包租公去了,连麾下的部队也被解除了武装赶去修路了。青海的马步芳狠不狠?不就是睡了一个商人的媳妇吗?临了还梗着脖子说哥上头有人手里有兵哥不怕,结果被察哈尔就派了数万大军过来又是飞机轰又是打炮炸的三万骑兵就这样被送上了天,连马步芳本人也被打威了马蜂窝。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位察哈尔名义上的主席,西北实际上的统治者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他对于一切敢于反抗自己的人或势力通通都象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的扫掉。一次绥远的这些旗主王爷听到绥远也要归察哈尔管之后心里是惶惶不可终日。
冬日的朝阳照耀在乌拉特前旗的一个小山谷里,这片山谷里驻扎着一大片的帐篷,密密麻麻的约有好几百个。一名身穿浅黄色昵料军装,佩戴少将军衔的将军从其中一个小帐篷里走了出来,这名将军走到了帐篷外面后大声命令道:“司号兵吹起床号!”
顿时,一阵悠扬的号声响彻在这片小山谷里,不多时小山谷里人声鼎沸,一队队士兵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人越来越多,很快的一支三千多人的队伍就集结在这名将领的面前。
此时,太阳也升到了山峰,阳光撒落到这名将领的头上,把一张秀气又带着英姿飒爽的面孔和在女子当中很少见的修长的身材照得映映生辉。嗯,这是一名将军,也是一个女人,她叫奇俊峰,蒙古名字叫做“色福勒玛”,生于蒙古阿拉善旗一个蒙古贵族家庭,后嫁给了乌拉特西公旗札萨克(即旗长)石拉布多尔吉(时人称之为“石王”)为福晋。
一九三六年九月,石王病逝,时任东协理的额宝斋曾伙同锡林郭勒盟盟长德穆楚克栋鲁普(时人称之为“德王”)共同向已经成了寡妇的奇俊峰施压想逼迫奇俊峰交出旗府官印,遭到奇俊峰断然拒绝。颧宝斋企图夺印未遂,就到处散布谣言,说什么奇俊峰怀的孩子不是石王的,无权继承札萨克之位,云云。以此蛊惑人心,逼奇俊峰就范。面对对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奇俊峰毅然投向了绥远省政府主席傅作义,在得到了傅作义的支持后就拿起了枪杆子跟额宝斋和德王操起了家伙。
奇俊峰此举得到了时任绥远代主席的傅作义的支持,任命奇俊峰尚嗷嗷待哺的儿子阿拉坦敖其尔继承未来的王爷爵位。
昨天奇俊峰就接到了傅作义的命令要在今天率部前往包头接受察哈尔省政府主席第七战区司令长官苏童的接见,并接受整编,今天就是奇俊峰出发的日子。
就在奇俊峰出发的时候,在锡林郭勒盟的德王府里,德王正在和额宝斋正在帐篷里密谈着这次绥远易主的事情。
德王长得的是一副典型的蒙古族人的面孔,高耸的额头、宽大的脸庞和一副人到中年发福的身材,而额宝斋却是一副竹竿样,吃什么都不消化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额宝斋端起了面前的马奶酒喝了一口,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嘴巴对德王说:“王爷,现在傅作义已经投靠了察哈尔的那个杀人魔王,个魔鬼一贯的政策就是不允许个人拥有自己的武装啊,要是没了自己的武装我们这些旗主王爷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啊!王爷,您得给我们指条活路口阿!”
德王阴沉着脸说道:“你来问我我又该问谁去?中央政府向来不待见我们,傅作义支持的也是那个奇俊峰,现在连察哈尔的那个魔头也来到了我们的绥远的蒙古草原,你让我有什么办法。“额宝斋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对德王说道:“德王殿下,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德王意外的看了看额宝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主意?”
额宝斋压低了声音说:“王爷,您知道奇俊峰这个我们蒙古人的叛徒今天早上率队去了哪里吗?”
德王不悦的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额宝斋得意的说道:“据我秘密得到的消息,奇俊峰是去了包头,察哈尔的那个魔头明天要在包头接见她,并且要整编的她的队伍,那个傻娘们今天一大早就傻乎乎的去了。您想啊,包头是什么地方啊?那里可是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啊,那个魔头不在他的察哈尔好好呆着却跑到包头来,而且路途遥远他带的人肯定不多,那可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啊,我们不如调动本部兵马今天连夜赶到包头把那位魔头给….,唯…,”
额宝斋没说完,只是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配合着他那瘦巴巴的面容,显得格外的猥琐狰狞…..在察哈尔的通往包头的道路上,开来了一列长长的车队,苏童就在这列车队中间的一辆吉普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