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晓正坐在灶屋的背后磨刀,从旁边的灶屋里飘来了大周氏的严厉之声。
“自己吃不饱三天就到娘家去拿!有没有这样送给别人当媳妇儿呢?腹内生不逢时,带把儿!都是赔钱的!!”
“不停地吃!整天就想着吃!”
前半部分是对小周氏的斥责,而后半部分可能是对小周氏的两个女儿的批评。
两女儿因受到责骂而泪流满面。
“哭哭哭,就知道哭!”大周氏显得不耐烦,猛地给了两个孙女儿一个耳光,并打了她们几下。
小周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结果也挨了几次。
“哇——”
前面的屋子里的大牛也哭。
大周氏的面色突然发生了变化:“大牛,怎么了?”
大周氏没有时间教训小周氏和她的女儿,急忙走到前屋去安慰他的宝贝孙子。
花晓晓仍在磨刀。
大约在半刻钟之后,小周氏打开了灶屋的后门,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坐在雪地中磨刀的花晓晓。
不确定花晓晓是否听到了适才的声音,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花晓晓的旁边摆放了几斤排骨和一些刚从田里采摘回来的新鲜蔬菜。
小周氏静静地走到前面,弯腰为花晓晓摘蔬菜。
花晓晓并没有询问小周氏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拒绝小周氏的帮助,只是在小周氏摘完菜,又在她洗好排骨之后,她进屋拿了三十个铜板给小周氏。
小周氏停了一下。
“相较于吃,你似乎更加需要这个。”
小周氏的眼眶开始变得温热。
她的母亲生病了,她打算带几个鸡蛋回家看望她的母亲,但被婆婆大周氏发现了,并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斥责。
多年以来,她一直是这样度过的,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但不知何故,在花晓晓递给她铜板的瞬间,她的内心涌起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委屈。
她轻声地说:“我没有频繁地去娘家拿东西。”
花晓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小周氏的泪珠轻轻地落了下来。
多年来累积的不满和委屈,在花晓晓的信任中逐渐发酵,最终完全爆发出来。
昨夜,三小奶娃尿得太多了,导致两床褥子都湿透了,再加上是雪天,褥子也没有完全干透。
今夜,花二弟仍然不得不与花老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