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腔怒气,冲进沐室,怒不可遏的拉开沐室的门,不禁愣住。
顾夜歌那张即使是在昨天晚上他强行占有甚至残忍羞辱却一直倔强的小脸,此时尽满面是泪,虽然,嘴被堵住,一双盈盈泪眼,控诉般的瞪着他。
和那双愤恨控诉的目光一触,伍君飏心脏一紧,双手抱在胸前,往浴室门口一靠,声音凉薄而清冷。
“怎么,恨我?”
话音不落,冰冷的目光陡然一愣,惊悚的发现她打碎了沐室中一款玻璃饰品,整个人跌在玻璃碎片中,手腕上嫣红一片,被划开了一道可怕的口子,莫名的怒道:“不要命了你!”
行动快过思考,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
伍君飏翻箱倒柜的找出创可贴给她抱扎,见她仍用一双仇视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控诉的目光,竟让他心中有些悔意,扯下她嘴上的封胶。
“我……”
伍君飏还没能说完话,顾夜歌心中的愤怒,立即咆哮而出,“混蛋,你怎么可以对我妈说出那种话,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那么残忍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伍君飏冷冷的看着她,“别吵。”
“走开,混蛋,我不要你包扎,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假好心。”
顾夜歌挣扎着叫道,几点泪水,直直的砸碎在伍君飏的手背上。
伍君飏一愣,是啊,关他什么事,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吗?
思及此,伍君飏有些懊恼的放开她,“随便你!那个女人如果知道你受伤,你想她会怎么样?”
伍君飏这么一说,顾夜歌一愣,反而停止挣扎。
伍君飏暗暗松一口气,松开绳子为她处理腕上的伤口……
包扎完,伍君飏低头看了看自己落拓的一身,微微凝眉,转身走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哗的响起,顾夜歌暗暗呼了口气,眸光一闪过黠光,面色沉了一下来,挪用着酸痛的瘦小身体,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轻轻下床。
正文 生,那么远;死,这么近
() 伍君飏用力的甩了甩头,晶莹的水珠,珍珠般从漆黑的发稍飞落,晶莹的水珠,仿佛无数透明珍珠洒落。古铜色的肌肤,透着结实健美,晶亮水珠般自结实的胸膛上淌落下来,凭添魅力。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将他自失神中拉回。
伍君飏立即意识到什么,眉心一紧,伸手扯过浴巾,冲出浴室。
厅中,一扇玻璃窗已经被砸碎,顾夜歌已经翻出窗户。
“该死的!”
冰冷的黑眸燃起恼怒,见她逃得不远,几步就能追上,伍君飏立即打开门,打算将她追回来。
忽然,惊悚的发觉别墅门口散落着无数玻璃碎片,闪着晶亮寒光。
显然是为这个小鬼为了防止他追上,故意留下来的。
无奈伍君飏从浴室出来,根本来不及穿鞋,远远的见顾夜歌回头向他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忙回到卧室,寻衣物鞋子。却意外发现,几乎能找到的衣物,全被她用剪刀尽数剪碎,连鞋子也被藏不得知踪影。
“该死的,这女人。”
居然这么狡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策划好这样精确的逃跑计划,他真太是低估她了。好不容易从衣橱底层翻出衣服鞋袜,俊逸的身姿从后门跑进车库,发动跑车,疾驰而出。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逃出他的手心?
伍君飏黑眸冷焰飘燃,此时,除了想将顾夜歌抓回来好好的教训外再无其他。
顾夜歌逃上一条大道,挥手向来往车辆求救。
无奈海边早上来往车辆本就少,偶尔一辆货车经过,也根本不理会她,眼见伍君飏开车追近,心中一阵慌乱,如果被他抓回去,天知道这个混蛋会怎么会待自己,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顾夜歌想到伍君飏发怒时的神情,心里一寒,咬了咬牙,转身朝反向的行道逆行逃去。
伍君飏一愣,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好狡猾的小东西!别以为向反行道的方向逆行,他开着车就不敢追上去!
伍君飏一踩油门,车轮和地面磨擦发现一阵刺耳声音,一百八十度漂亮漂移转弯,使上逆行道,紧追上去。
一人一车,双方距离不过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