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句话!”被保护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利事,游走在水边,哪能不沾湿衣襟,“你若入了府,可想他将来的处境艰难!”
萧幼清说的极为认真,让李琳宣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你走吧。”萧幼清转身背对,“今日之事就当你没来过。”
“萧家满门勋贵,钱权皆不缺,你图他什么?”
图他什么?
萧幼清的脑海中闪现出前日冠礼上那个翩翩少年,早在楚王回京前,宫里说她长得像当今天子的流言便已传遍整个东京,一时间引来热议,更是有人在坊间大起胆子私售楚王的画像。
“自是图他,好看!”
萧幼清扔下话,迳直的向前离去,李琳僵持在原地,骂多少都是不解气的,也无用,能做的,听天由命而已。
“姑娘,她走了。”萧幼清的贴身女使走进她的房间,却不见姑娘搭话,只是低头看着什么。
“这不是…姑娘你前月从坊间买回来的画像吗,奴起初还以为是少年时的赵王爷。”
“是楚王,”萧幼清道,“若非亲眼所见,竟不知这世间,还有如此好看的男儿,又岂是画像能描摹的。”
“楚王爷今年才十七,比姑娘还小三岁,少年自当是风骨独特。”
“大也好,小也罢,有那几分利益牵扯在其中,哪里还敢作他想。”
“尽管如此,可他日后终究都是姑娘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
萧幼清露着极为难得的一笑,“但愿吧。”
早朝刚下,皇帝在垂拱殿批折子接见大臣。
“陛下,陈侍郎与吕内翰求见。”
“陈煜与吕维?他们来干什么,让他们进来吧。”
“臣,恭请圣安。”
“两位卿家来找朕?”
“陛下,臣昨夜未见楚王回府,今日朝议后才得知楚王被禁足于昭华阁了。”
“怎么,朕管教儿子,还需要向两位卿家汇报不成?”
“臣等不敢。”
“只是陛下,楚王在蜀三年您不闻不问,如今回到京城…”
禁足楚王皇帝就知道吕维会拿过往来说事,遂断了吕维的话,“楚王回京前,”皇帝走至跪地的二人身后,“皇城司向朕禀报,说在开封府的青楼里,见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在他们中间弯下腰,“卿,想知道是谁吗?”先发制人。
“陛下?”
“你们一个是楚王的参军,一个是楚王的侍讲,是他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他何时回的京,你们会不知道?”
陈煜与吕维是朝臣,也是楚王曾经出阁时,皇帝为其选的王府僚属。
旋即丢出一份皇城司的密报,大怒,“皇子出阁,朕亲选你们为辅导,卿,就是这般教导我家儿郎的?”
“臣等教导无方,失职之罪,还请陛下降罪。”
“昨日,他抗旨大闹,朕不过是让他留在昭华阁反省而已。”
“但楚王刚刚冠礼,陛下赐婚,是否过于草率。”
“冠礼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草率?”
“这…”
“他也老大不小了,我给他娶了萧家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娶妻当娶贤,楚王生性宽厚,而萧尚书的女儿…臣素有听闻,厉害的很,不是王妃的适宜人选,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将手宽在额前,“开国公递的折子,朕不好驳其颜面,如今诏书已下,整个东京的人都知道了,你们让朕如何收回?”
“那就请陛下解除楚王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