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站定在门口,顿了许久。。。
【“殿下唤臣来?”
“这儿又没有外人,六郎怎的还是这般客套?”
“殿下是君,臣为其臣,不敢僭越。”
太子妃愣住,楚王的话让她才想起来一些事,旋即无奈的浅笑道:“已经回不去了么。。。”又抬起头凝视着楚王,“倘若非要在你们三兄弟抉择,我希望最后能赢的继任者,是你。”
楚王抬头,直起身,“殿下何出此言,太子是储君,将来帝位的继任者,而殿下是太子妃,将来必能母仪天下,殿下仁德…”
太子妃只是摇着头,“自踏入东宫起,我便不抱他想了,六郎。。。其实并不糊涂,也不是他们所说的纨绔,六郎,其实什么都知道。”太子妃望着她的眼里满是温柔,“对吧?”
楚王沉默着低下了头。
太子妃便上前,轻轻拍着楚王的肩膀,“不要有所顾忌,阿姊,不会怪你的。”】
滞住的人闭上眼,颤抖着提了一口气,旋即跨步出了书房。
“阿郎要去哪儿?”
“驸马府。”
马车抵达驸马府,恰逢四驸马旬休在家。
康宁公主见弟弟来了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但脸上依旧作埋怨,“回京半年多的人,也晓得第一次登门探望我这个阿姊了?”
卫桓便凑上去,扯着康宁公主的衣袖,“六郎不是不想来探望阿姊,实是府中几番波折,六郎心力交瘁,这不得空了便立马赶来了嘛?”
康宁公主知道楚王登门必然是有事要找驸马,抬头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孙太医有没有经常去请脉?伤可好全了?可莫要留下了什么病根子。”
楚王笑着拍了拍康宁公主的手背,“阿姊放心,孙太医医术高超,六郎已经好全了。”
一个女使走近中堂,朝楚王与康宁公主躬身,“楚王,公主。”旋即走到康宁公主身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康宁公主便松了手,轻轻笑道:“好了,你姊夫在书斋等你下棋呢,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楚王点头。
驸马府的书斋内陈设极简,除了书籍便只剩一张案牍。
楚王上座,而为马军司都指挥使的四驸马恭敬的站在一旁,垂手听命。
“为避嫌疑,引人耳目,六王这几年来都不曾传见下官,今日怎亲自登门了?”
“有人要逼本王为恶,你为之如何?”
“但凭六王吩咐。”
“你手下的调遣,可动?”
驸马摇头,“臣刚到马军司不久,发现马军司中有沈易安的人,马军司与殿前司分管禁军,但实际上东京城的禁军,实权都在沈易安手中,不过下官手中还监管着各州府的厢军,可动。”
楚王摇头,“常备军战力终究不敌禁军。。。”她又深意的盯向驸马。
驸马走上前,抱拳躬身道:“惟命是听!”
楚王起身负手背对,“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旋即侧头微视,“本王要你,两年内掌握马步两衙,五年内握三衙禁军全部实权,将沈易安,取而代之!”双眸愈加深邃的令人不寒而栗,“你若能,届时本王会送你一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