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九月西夏王病逝,传位其长子李元灏,王后卫慕氏为王太后,王妃卫慕氏为王后,自此朝堂便被卫慕家与野利两家瓜分。
星象占卜官以先王诞辰观察星宿,定七日后丧葬,遭到诸王子极力反对,以对先王不敬而急于继位为由斥责即将继位的王长子。
卫慕氏与野利氏以辅政大臣的名义联合将诸王外放至州郡戍守,登基之后的新王继续延续先王政策,亲辽和宋,大肆加封卫慕氏与野利氏族人。
远在东边的卫宋刚平息了一桩大案,马车迎着夕阳驶入巷子,离梁宅不远处有个香水行,今日艳阳里面搓澡的客人多了不少,几个穿着干净衣裳的中年男子扎堆走出。
“听说没有,姜氏污蔑储君被重罚,那些个上门求亲的势利眼纷纷退帖,就连帮着说话的枢相也遭了殃,姜家可没有定下婚约何况还是个郎君,但枢相家的小娘子可是连婚书都写了,被人退婚岂不是打脸吗。”
“嗨,打相公的脸总比往后跟着受牵连要好,陈相公可是得罪了皇太子殿下,别看他现在身居高位,得罪了未来官家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倒也是,不过听说枢相家的小娘子虽足不出户,但见过的人都说其容貌极佳便是与六王妃也不相上下,又知书达理还是高门之女。。。”
“得了吧你,就算她遭人退婚也轮不到你,何况你敢得罪储君吗?”
马车停在路边许久,旋即车上走下来一人,“方才二位说枢相家的小娘子遭人退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澡堂子里出来身上还带着皂荚及香料味的男子相顾一视,“见过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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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月中旬,卫宋遣派使臣入西夏,新任夏王亲自出王宫迎接并且设宴招待。
“东朝派使者来了,明年正旦东朝会举行大朝会。”
“来就来吧,大王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这话说的,王后是元灏的表姐如今又是元灏的发妻,前朝有些事理应让王后知道。”
“魏学士说过,后宫女子不得干政。”
听到王后的话李元灏看向一旁,“你就是那个宦臣,卫慕枢密举荐的挂名学士?”
楚王便朝其行西夏的礼,“臣是,不过王后说的那句话不是臣说的,而是中原的祖制。”
楚王的党项语说的并没有他们当地人那般流利,但也不差,“你是中原人,会说我们的语言?”
“回大王,臣是中原人。”
“那你见过皇帝吗?”
楚王楞抬头,卫慕晗灵便哀叹了一口气,“提到中原大王就如此感兴趣,她是边民只幼时在中原待过。”
“哦?王后这般了解他?”李元灏转而疑盯着卫慕晗灵。
楚王便连忙回道:“回大王的话,臣不敢欺君,臣幼时曾见过皇帝的车架。”
“我听先王说过,东朝皇帝一次出行就要上万人陪同。”
“是,天子有专门的仪仗,禁军开道,百官随从。”
“天子。。。。”李元灏摸着光滑的下巴,沉思道:“天子吗?”又看着带面具的楚王,“你来兴庆多久了?”
“回大王的话,已有三个月了。”
“大王想做什么?魏学士可是我虏来的,难不成大王想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