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着自己是吕相是的亲侄,以为吕相是本王的老师便连自己为人臣的本分都可忘,仗着公主的宅心仁厚便愈发放肆。”
“下官本就不想。。。”
“不想什么?”
“下官。。。我…”驸马哑然,不曾想到楚王会替公主出头。
“本王是与公主的姐姐有过节,然这是我家的事,公主是我的亲姊姊,岂容你这个外人所欺?若非看在你们还有两个未成人的孩儿,我一定奏明官家让你充军塞外!”
驸马抬起头瞪大双眼,慌的连连磕头,“大王恕罪,是下官一时糊涂,下官今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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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顿训斥的人灰头土脸的跑回家【“你无才无德,凭借着吕家世代累积的清誉才能够坐在这个位子上,如今拿什么脸面来要官,你既这般闲不住那就去军中吧,反正我朝历来规矩也是公主下降武将。”】
大门口挂着驸马都尉宅字样的牌匾,马车上的人因心急而翻滚下,几个侍从过来扶持也被他甩开,“闪开!”
连滚带爬的提起下摆跑回了家,“公主,公主!”一路上撞倒了几个小内侍。
二公主正在庭院里听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复习课业。
“是爹爹来了。”挽着两个小髻的女孩儿从秋千上跳下,“娘亲,是爹爹来了。”
“公主,见过公主!”吕士承走入院子也不顾身侧的两个孩子便朝女子下跪,同时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瞧着他如此,于心不忍的人便放下手中书本起身准备去扶他,“官人这是做什么。。。”
“公主救我。”
三步并作两步的步子逐渐慢下乃至站定不动,“别院舒坦,驸马难得归一次家,我不求你是回来看我,但是这两个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
“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今遭到报应也是我罪有应得,”他侧着头窝了一肚子气,“没被官家训斥却遭了公主亲弟弟一个小辈的责骂。”
废太子已经成了庶人,她的亲弟弟便只剩一个,“什么?”
“他要赶我去塞北的军中戍边,公主,”吕士承跪着爬向前,“你一定要救我,看在大娘二娘的份上您不能舍弃我,那日我喝多了酒是无心之失。”
二公主摸了摸额头上已经淡退的疤,“驸马不是一直觉得做帝婿窝囊吗?如今可以任职军中。。。”
“那可是塞外,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与契丹人开战了,就算你不想我,你要考虑女儿,难道你忍心看着她们没有父亲。。。”
“我本来就没有父亲。”将手背在身后的小女孩走到母亲跟前,“嫣儿也不要叫他爹爹,他只喜欢外面那个。。。”
“住口!”二公主回头厉声训斥,“教授就是这般教导你规矩的?”
女孩儿便嘟着嘴将头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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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制好的枇杷糖倒入瓷模子晾置,等楚王下朝回来时经过了风干刚好变成了糖块。
瓷模子是做小糕点的花状,枇杷糖过于甜倒入时特意只入了薄薄一层。
繁英阁的用膳没有像宫里那般分桌,而是如从前在楚王府一般。
楚王拾起一块姜黄色的糖,“这是什么糖怎的以往从来没见过?”
“枇杷制的糖,连马行街两侧的糕点铺子里都没有,你当然没有见过。”
嘴馋的人咬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