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我和东方木告别他们,离开“侠义坊”,转回白府。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径直回到白府。
张子长问道:“见到他们了吗?”
东方木道:“见到了。”
“事情有何进展?”
“毫无进展,可谓是山穷水尽!” 。。
重新考虑
东方木此语一出,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屋外寒风凛凛,屋内虽然燃着大火炉,但还是让人感到冷。出奇的冷,可怕的冷。事情查不明白,白员外的朋友含冤而死,陈员外也随时会来找麻烦,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大家静静地坐着,各自低着头,死寂,保持了一段时间。
白员外开口道:“这段时间以来,几位也辛苦了,事情到了这一种地步,我看还是先缓缓吧,几位也好先休息休息。”
白员外说罢,东方木一愣,恍惚地盯着白员外,紧接着点了点头。白员外又道:“几位请便吧!”说罢,转身回了内屋,白小姐也跟了进去。我们三人也便回到了客房,东方木道:“白员外是在下逐客令。”
我看着东方木,无奈地摇摇头,道:“看来,我们得走了。”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一阵沉思之后,东方木对张子长道:“子长兄,我们一起去帮你找表妹吧!”
张子长叹口气道:“这一段时间,二位也非常劳累。找表妹之事我一人便可,岂敢再劳累二位。不过,难道不老之方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东方木道:“还能怎么样啊,白员外都已经放弃了,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查下去,而且也并没有线索可查。”
“是啊!照此下去,也是没有结果,不如就此罢手,也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张子长道。
我们聊了很久,方各自安歇。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东方木刚才之话,他并非一个轻易放弃之人,凡事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难到这次他真的放弃了,或者他在其他打算。其实这次我也很想找出那个蒙面人,找出那个黑影。因为就目前情况来看,那是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其功夫也是高深莫测,我倒也想会会。思来想去,此刻雄鸡高唱,东方已经发白,也该起床了。
东方木已经起来,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一夜没睡?”
我惊愕地道:“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道:“你眼睛全布满了血丝。”
“噢!是啊。”
“唉!我也是一夜没睡呀!”
“你也没睡,在想什么呢?”
东方木没有回答,我俩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其实各自内心都已明白,或许这就中心有灵犀吧。
洗漱已毕,我们三人向白员外辞行。
白员外略显震惊,道:“怎么,这就要走,不多住些日子?”
张子长深施一礼,道:“已打扰了这么长时间,并且员外托付我等之事,也未曾办成,实在过意不去,岂敢再打扰。”
白员外道:“哪里的话,三位也费心不少,只是凶手过于狡猾,不能将之奈何,我也真是愧对朋友啊。”说罢,白员外眼圈竟红了起来。
此时我们也颇感惭愧,因为白员外当初也非常信任我们,将此事交于我们去查,可是到头来竟也一无所获。
张子长道:“员外且勿难过,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小生先行告辞,也要去寻找表妹了。”
白员外叹了口气,道:“本来说等事情查明以后,替你去找,可现在——不过,我先派几个人四处打听一下吧!”
张子长施了一礼,道:“员外还惦记此事,小生感激不尽。此时再不敢劳驾员外,还是小生自己去找吧。”
白员外沉思片刻,道:“也罢!”又回身向内喊道:“来人哪!”
话音刚落,有人捧出几十两银子,员外道:“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银子还是有的,尽管不多,也算我一点心意,就请收下吧。”
张子长推托不过,勉强收下。
我和东方木也向白员外辞行,白员外惋惜地道:“看来,想留也是留不下了,这点心意就请笑纳吧。”又有人捧出几十两银子,东方木看了看,二话没说,也便收下了。
我们拜辞白员外,离开白府,走到叉路口,张子长躬身施礼,道:“二位,多谢当初一饭之恩,本当涌泉相报,可今日心愿未了,表妹还没有下落,来日方长,哪日再有相遇之日,定当相报。二位保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