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北谛君追着陶艳的身影飞了过去,于贼老二的杀猪刀开始了力博。那龙头就跟跳蚤一样在两个人中间跳来跳去。
两人争得激烈,殊不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在北谛君准备助陶艳一臂之力时,身边飞过一席影子,于半空中接过了龙头。
那身影身手矫健,只在北谛君面前晃过影子,兵符就被对方一手抄起揣在怀中。北谛君原先正与贼老二刚刚交手,此刻二人瞬间僵在原地,一道朝身影望去,未及黑暗中的一点亮光将那人面容看清楚,就闻身后的陶艳大声疾呼:
“——永南王!”
永南王?
果然是他!趁乱摸鱼,怕只是这步步为营的其中一棋而已!
陶艳眼疾手快,朝半空中跃起,想要一举将飞在上面的永南王拖下地,可永南王也绝不是吃素的。
他躲过了陶艳的穷追猛打,窜入山寨围墙边上的高耸老树。
“你还不死心?”陶艳着急追了出去,眼看就要一同攀上高枝。
永南王捏着兵符对下面一干人等道:“本王要的,从来都不会失手!”
不过刚刚说完,飞速从怀里掏出一颗暗红的鸡蛋样奇物,用力朝陶艳掷去。
竟然不到地面,直接在半空中“轰”一声炸开来。
“——陶艳!”
地面的身影闻声跃上,朝着爆炸的地方寻去,北谛君从滚滚浓烟中捞出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陶艳,一把抓过搂进怀里。
这一下还没有完,永南王的另一颗奇物随后也跟着从半空中砸下来,北谛君眼尖,眼看那暗红的一点就要掷中他们,一个翻身,将陶艳覆在身下,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而永南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来不及等琉剑他们追赶过去,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完了!
“——轰!”
这一声巨响溅起飞沙走石,比刚刚在半空中的爆炸声还要彻底。
奇物就在北谛君身旁爆炸,浓烟四起,一股子烧焦的火药味,呛得陶艳几乎窒息,满眼的泪水。
浓烟四散开去,整个广场的人全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到片刻之后一阵风吹过,这才看清楚,那伙贼人已经全部素手就擒,纷纷举旗投降。
唯有刚刚在陶艳身边的大当家和激愤的贼老二,还没有被官兵所抓。
眼见如此兵败如山倒的情势,莽汉鸡血的性情容不得他眼里掺进沙子,贼老二呜呼哀哉,对着身后的大当家郑重道:
“……大哥,你放心,就算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保你周全!”
“……二弟……”
大当家刚要开头,又被贼老二抢过了话茬,不过此刻不是对着他大哥,而是对着广场上的秦淮河县太爷道:
“我操你爷爷的!抢我大哥媳妇,还抢我兄弟!此仇不报非君子!”
贼老二对天高喊完,一副赴死的决心,举起杀猪刀就朝着人群里乱砍乱杀横冲直撞。
那大当家拦不住,终于放下了所有了的面子,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贼老二的大腿,对那贼老二哭道:
“二弟!别杀了!大哥我对不起你!大哥不要媳妇啊!”
“啥?你不喜欢这个?”
贼老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定在了原地。
那七尺铁骨铮铮的粗狂男儿竟然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大当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数抹在了贼老二的裤子上。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抱着我大腿哭啥?
却听一句惊天地泣鬼神,贼老二被那话震得几乎五脏六腑全被挤出来,拧成一股绳子足够他上吊自杀。
那大当家抛开自尊,抱着贼老二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