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夕闻言,才慢慢松开手。
周砚池再进来的时候,端着洗好的草莓,又搬进来一个有靠背的椅子。
他把椅子就放在他的椅子旁边,就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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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我把今天的听力做完。”周砚池说完这句话,就戴上了耳机。
佳夕知道每天下午六点半到七点,是他做听力的时间,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他身边,过了大概五分钟,才从盘子里拿出一颗草莓。
草莓上的叶子已经被摘去,每一颗都沾着水透着无限的生机。
佳夕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草莓,从前她总是会从最大最红的那颗开始吃,不过这一次,她挑了一个很小的。
咬下去她只觉得好凉,她这时候又去看周砚池放在桌上的手,也好像透着一股被冷水浸过的寒气。
佳夕盯着周砚池的手,想起刚刚他伸手挡在蛇面前的样子,只觉得草莓好甜,甜得她有点鼻酸,喉咙也堵堵的。
佳夕咽掉嘴里的草莓后,突然很小声地叫了一句。
“哥哥。”
余光里,周砚池没有反应。
佳夕又开始盯着台灯灯管里的虫子看,半晌,自言自语一般地出声:“你今天为什么会拉我呢?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周砚池依旧没有动。
佳夕怀疑那个虫子可能已经被灯管烫死了,因为它半天都没有动弹。
佳夕把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上,看着周砚池的桌面,没有了她的书,这里看起来真整洁。
她想到,反正再过几个月他就要走了,这里的东西会被彻底搬空吧,他的东西不多,一定很好收拾。
到时候会住进新的人吗?还是说,这里会永远空着了?
想到这里,佳夕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把我领回家,是因为没有人陪我过生日吗?还是因为,你过不了多久就要走啦?”
她话没有说完,就看到周砚池把笔放下,于是又忍不住转头看他。
佳夕看到他低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了一小片阴影。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轻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说他发烧为什么一定要挑今天呢?”佳夕脆弱地问,“妈妈有没有想过,我也有可能会生病的,如果这时候我也病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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