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抹灰青色
&esp;&esp;在海上飞扬着
&esp;&esp;轻声的呜咽
&esp;&esp;夜色在暗涌着
&esp;&esp;将船舱
&esp;&esp;衝破成窟窿
&esp;&esp;没有一滴水涌入
&esp;&esp;唯有巨大的回音
&esp;&esp;岸边的黑影目送着
&esp;&esp;孤独走不了
&esp;&esp;所以大海抹上蓝色
&esp;&esp;双手染上温暖绝望的温度
&esp;&esp;撑着我的颤抖
&esp;&esp;/
&esp;&esp;1997年?香港
&esp;&esp;沉默的水晶吊灯,映照出此处的典雅奢华。
&esp;&esp;对面沙发上,老夫人身穿一袭高贵深紫旗袍,如银的华发向后盘起发髻,指上那颗红宝石鑚戒,无一不代表她在这时代里的权贵。
&esp;&esp;「兰兰呢?」面对眼前的年轻男人,老夫人细瞇着眼,丝毫没有遮拦她眼底的打量。
&esp;&esp;「今日玩累了。」对此,男人表现的很是习惯,只是抬起眼,若无其事的回道。
&esp;&esp;「你这样宠着她,以后她可该怎么办?」
&esp;&esp;闻言,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确实是得改改。」
&esp;&esp;说得那样,脸上却是一点担忧都没有。
&esp;&esp;钟老夫人叹了口气,疲惫地吩咐道:「兰兰就拜託你了,她不该牵扯这些事。」
&esp;&esp;「光在哪,影就在哪。」
&esp;&esp;像是一句信仰与诺言,男人轻轻地说。
&esp;&esp;老夫人猛然睁眼,那人早已起身离去,对面又是一张无人的空位,静静地沉默在那边。
&esp;&esp;晚风吹拂,漆黑的海浪不知已来来回回拍打着岸多少次。
&esp;&esp;那人站在岸边,黑色大衣披着夜色的冷清,手里夹着纸菸,橘红的火光勉强使他多了一丝鲜明,否则都快要辨不清他的身影与黑夜。
&esp;&esp;另一名年轻男人同样身为钟家的家臣,则是静静地守在一旁。从不多问,仔细观察,便是老夫人要他待在这人身旁的规则。
&esp;&esp;「先生,钟小姐还在等着您回去。」他提醒道。
&esp;&esp;闻言,先生眉头轻蹙,但没有愤怒。
&esp;&esp;他灭了手中的菸,转身接下他递上的手帕,轻轻地擦拭双手。
&esp;&esp;「嗯。」
&esp;&esp;直到手上不见任何脏污后,他开啟后座车门,两人离开了海岸。
&esp;&esp;漆黑的汽车,开往岛上唯一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