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江……月国梁脑中迅将李三江的个人简历和背景过了一遍,心中大概就有了主意。
“影儿,明天见了施得,你告诉他,让他有空来家里坐坐,我想听他讲讲历史故事。”月国梁想进一步和施得接触一下,以便让他更好地看清施得其人。
“爸,你什么意思?”月清影警惕地看了月国梁一眼,“你不要和妈妈一样撮合我和施得,我和他不合适!”
“你想多了。”月国梁笑了,“我和他谈论的话题是男人的话题,不谈儿女情长的小事。”
“哼!”月清影白了月国梁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施得打完电话,就又陪何爷坐在院中说了一会儿话,只谈一些海阔天空的话题,只是闲聊。有几次施得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迈向运师的大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何爷一生的学问,学究天人,一直还在运师的境界之中没有突破,他才入门一个多月就想学习运师的高深知识,是不是太自命不凡了?
或许时机还不到,还是不要贪心为好。
周一,施得上了一天班,一切平静。下班的时候,他到月清影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听了月清影转述的月国梁的话,他知道月国梁默许了李三江介入古玩行,同时,也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好,替我谢谢月伯伯,有时间我一定上门拜访,就怕我讲故事的水平有限。”
“……”月清影没说话,怪怪地看了施得几眼,忽然起身关了门,才低低的声音说,“施得,你对我没有别的意思吧?”
施得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除了和我合伙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月清影难得地脸红了一下。
“好像是你主动要和我合伙,而不是我主动和你……”施得明白了,月清影以为他对她有意思了。
“没有就好,我放心了。”月清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妈现在是恨女不嫁,见到适龄男青年就会立马想到我的婚姻大事。以后你要是去我家里,千万别让她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事先声明,我对你没感觉。”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总有人喜欢把我们扯在一起联想?上次木锦年还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起他和你的往事,还再三告诉我,不要让我往心里去,说他和你没什么。”施得笑了,顺口说出了上次木锦年特意向他提及的月清影的情史。
“是没什么。”月清影的脸色一下冷了几分,“我以前太年轻太幼稚太傻,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犯同样的傻事了。而且,我也不会轻易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施得见月清影还是心结未了,也就没再多说。心结只能自己解开,无法借助外力。想想改命之法,也有和心结一样的症结,虽然改命可以借助一部分外力,但先自身想要有改变的动力才行。就如一个厌世之人,对世间再无留恋之心,想死之心可以强烈到万牛莫挽的程度。俗话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但如果念头一转,觉得生命宝贵,则命运便从一念起时改变。
回到一碗香,和何爷、碧悠一起吃了晚饭,席间谈到了一碗香的分店问题。施得建议碧悠尽早注册一碗香的商标,以后展壮大了,说不定还可以全国连锁经营。
碧悠赞成施得的提议:“是了,就得想得长远一些才能先人一步,我最近就去一趟京城申请注册商标。但我还是想问问,我的分店半个月后开张,能不能请到副市长剪彩?”
说完,她一双俏目目不转睛地盯着施得,有戏谑,有逼视,还有浓浓的醋意。
是的,施得确信碧悠对他和月清影之间过于频繁的来往……吃醋了。
也可以理解碧悠的心思,她在单城无亲无故,他和何爷就是她最亲的亲人,何爷是她的长辈,而他和她年龄相仿,身世相近,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同病相怜,又天天在一起,不是兄妹胜似兄妹,难免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