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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第6章不奇怪,是爱情

许初曾听师父说蓟州城内有他的一个师兄,姓王名自远。余逸人向来是孤标自许,隐居山野,不愿与人交往,但许初想着自己无亲无故不好立足,因此便打定主意拜访。

这几日陆元朗身体稳定,瑞达也为他打听到了师伯的宝号,许初闲来无事便带了些贽礼登门。

王自远初见师侄,自是一番热情寒暄,且不必说。许初略说了说这些年他们师徒的景况,谈及余逸人的暴疾,王自远捋了捋斑白的胡须,叹了口气:“我这师弟在师门中最是一个清高不群之人,我作为大师兄,也不知劝了他多少次,无奈他拗得很呐。”

王自远目光放得很长,有些失神,仿佛被遥远的回忆勾去了魂,“那时师门上下属他学得最好,像你这般年纪时已经独自诊病、开药,可是你想想,这世道是空有一身技艺就能过得下去的吗?他心气又高,偏要到京中去谋生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当年医学之中,我与他同窗数载,历历如在眼前,想不到……唉,可叹他终是没有子嗣,难免晚景凄凉啊……”

许初心头一震。师父把他从小带大,二人情同父子,相依过活二十年。可是自己不仅在师父弥留之际束手无策,丧期也未能尽孝,更未能报仇雪恨。

王自远回过神来,也觉得此话不妥,又遮掩道:“不过隐居多年得以善终,也就罢了。”

这话听来颇有隐情,许初急忙问到:“师伯这是怎么讲?”

“哦,你别多心。我是说你师父这个人啊,太孤傲了些,就是这些师兄弟他也瞧不上眼,自然得罪人。后来他又去京中谋生,那皇城脚下是什么去处?那时我便担心他应付不来,不想他自己跑回来隐居山野,”王自远问到,“不知贤侄是何时拜入师门?”

“小侄自打记事起就跟着师父。据他老人家说,二十年前,幽蓟一带瘟疫流行,人口减少大半,他在那时救下了我。”

“二十年前……”王自远如有所思,“贤侄是哪里人氏?”

许初黯然,“晚辈不知。”

“师弟可曾对你谈过他年轻时的事?”

“……不曾。”

王自远点点头,不再多说。

这时家人来报,说少爷回来了。

许初起身,一个身材略短,小圆脸、短髭须,约莫二十岁的男子进到客厅来。

“这是犬子王列。”

二人对面行过礼,王列三角眼中乍现亮光,把许初上下一溜,笑道:“所谓‘芝兰玉树’,说的恐怕就是这位师弟了。爹,您怎么早没说有什么师弟、师侄的?早就该来往的,儿子也好多向许先生讨教。”

彼此客套了几句,王自远要留许初吃个便饭。许初推说中午还要为陆元朗诊脉,就想告辞。

王列笑道:“就是不肯赏光留饭,又何妨多坐一坐呢,况且时候还早。对了,不知师弟在哪下榻?”

“目下就住在枕霞山庄之中。”

“贤侄一日要问脉多少次?”王自远开口道。

“三次。”

“可看得懂吗?”

许初想着陆元朗的病情恐怕不便在外多说,遂只是点了点头,“差可明白。”

“甚好甚好。老夫前几日也曾为陆庄主看过脉的,行医几十年,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也不敢乱用药,推说身上不舒服就再没去过。后来听说枕霞山庄又请了城中的几位同行去看,就连那刘述刘老哥也辞了出来,不敢再用药。看来贤侄果然少年英才,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许初连连谦谢。

“贤侄,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医者不敢给陆庄主看病吗?”

“请师伯明示。”

“他家不比别家,你就看陆庄主那班手下,若是陆庄主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肯饶你?这陆庄主呢,不错,是个好人,这满城百姓没有不念他的。可你需知,要他死的人也尽多着呢!哪天被人得了手,怕不顺势推到医者身上?”

许初一惊,愣愣看着王自远。

“医书有云:一呼一吸为一息,脉应四至,是其常也。若一息二至,元气已损;一息一至,元气已败,病则必不可治。我上次见陆庄主时,他虽极力调息,然无人之时,我偷耳听去,分明已经两息一至!此人正气已无,不过烬灯余焰罢了!”

王自远略一沉吟,继续说道:“贤侄,我同你师父有多年的同门之谊,我与你虽然初见,然而就如我自家的子侄一般,因此才把这些话告诉你。枕霞山庄的诊金自然优渥,连我也不得不动心的,然而那里极是一个凶险之地,还是早些脱身为好!”

许初想了想,说:“多谢师伯提点,晚生感激不尽。许是诸位前辈用的药有效,小侄见到陆庄主时,他的病情倒没有那么危殆了。”

王自远不再就此多劝,只悠悠说到:“江湖险恶,就险恶在‘人心’二字。贤侄虽然身负绝技,然凡事要多加留心呐。”

许初何尝不明白这话,只是阅历有限,人心又岂是说懂就能懂的。然而师伯对他这样恳切,许初心中倒是十分感念。心下想着,以后还是要时不时前来拜访,也说不定能多探听一些关于师父的事情。

许初回到枕霞山庄,径直来书房为陆元朗诊脉,池一清也在一旁。

“脉象很有起色,不知陆庄主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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