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琪儿见到这个香囊不由一惊,急忙收敛了心神,接过香囊打开,香囊里钻出了一只色彩斑斓的——毛毛虫。萧默然满头黑线的看着毛毛虫从容的在兰琪儿雪白的臂膀上爬来爬去,心中着实无语。
一天前,蔺如初将他从病床上提溜起来,直接塞给他一个香囊,让他务必去一趟米国,帮她送信。萧默然虽然对此事非常不解,但是他了解半仙的个性,遂不再询问,直接接过香囊,买了票赶往米国,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啃了一口半仙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
这位名叫兰琪儿的歌唱家正是萧默然送信的对象,本来雪之舞是不允许演员私下见陌生人的,但萧默然是雪之舞以前的成员,自然有一点特权,于是他很顺利的见到了这位兰琪儿小姐。
那毛毛虫在兰琪儿的臂膀上爬了两圈,忽然消失了。而兰琪儿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她崩溃般的大喊一声,也不理会萧默然,直接就夺门而出!
房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正在画油画的安冉平抬头看看面色苍白的兰琪儿不由一愣,赶忙放下手中的画笔,站起身来。
“怎么了?”他忧心的问。双手习惯性的抓住兰琪儿纤细的肩膀。兰琪儿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任由他拥着,而是一把推开了他。
“我问你,我叔叔的事情你知道吗?”兰琪儿面满愤怒的问。
“兰宁叔叔吗?”安冉平沉吟片刻道。“你跟他还有联系吗,自从咱们决定来米国那刻起,跟家族的人都不怎么联系了,他怎么了?”
“我倒要问你!”兰琪儿愤怒的盯着安冉平,“我叔叔托人捎信来说,你家里派人去南疆找他麻烦,为了拿到我家的《独蛊》,对他下了降头!”
“怎么可能?”安冉平不由皱眉“南洋降头群和你南疆蛊部素来交好,当初我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纵使家族里再怎么不看好,最终还是成全了我们。两族也算是有亲,怎么会忽然交恶?”
“叔叔来信说他中了你伯父独门的解尸降!”兰琪儿来回踱步,叔叔一向疼爱她,猛然听了叔叔的不幸不由让她方寸大乱!
“是不是叔叔他想让你回去,所以设了个圈套?”安冉平沉思片刻,小心翼翼的问。这样的计谋,他母亲也做过。
“不会,我叔叔用的是自己的本命蛊来传信,通过本命蛊我已经检查过叔叔的伤口了,伤口已经化为了人头形态,开始蚕食叔叔的皮肉,必是你家的解尸降无疑!”兰琪儿道。
听得此言,安冉平不由不信,他跟兰琪儿在一起久了,自然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制蛊的方法,知道南疆蛊部自孩子出生开始就会由族中的蛊母为孩子养育一只本命蛊,那蛊与孩子一体共生,平常可保孩子不受邪魔侵害,若有一日孩子不幸身亡,蛊母也可靠本命蛊传回来的信息来检验孩子死前所发生的情况,是一种最古老的监视器般的存在。既然那兰宁将本命蛊作信捎给兰琪儿检验,可见他所言非虚!
“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国看看叔叔,我会南洋去见伯父,亲自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这就是一个误会也说不定?”安冉平提议道。
随着安冉平不断的劝说,兰琪儿终于从方寸大乱中解脱出来,她坐下细想,似乎安冉平说得还是很对的。南洋降头群与南疆蛊部的术法本就脱胎于古时的祝由科一脉,千百年来,两个族群虽然居住地不同,但是因为法术的相近关系自然也较为亲近,她被父母送往南洋的时候,也是得了安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不相信平常慈祥的安伯父会无缘无故的伤了自己的叔父!
第二天一早,她便同萧默然一起登上了回天朝的飞行器!
。。。
 ;。。。 ;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微启的窗子斜斜的投射在屋内的地面上,照得地面泛着淡淡的光晕。屋内摆放的几件古朴的陈设在这片光晕的映衬下好似有了气息似的使整个屋子愈发的透露出片片的宁谧与安详。
“唉——”
如初慵懒地叹了口气,从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斜倚在朱红色栏边喝酒的样子。
她叹息的声音婉转动人,略带哀怨,穿着白色的丝绸襦袢上染着红梅,后颈直裸露到背,丰腴的肩膀色泽圆润光滑,黑发散落其上,映衬得分外醒目,那两条白皙的腿露在翻卷的下摆之外,更增添了风韵。
“道长何故叹气?”那男人喝尽杯中酒,将杯子随手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望着如初。他的似乎不胜酒力,随便的躺到一旁的贵妃榻上。
如初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正半卧在那里,敞开的衣衫中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从左胸到右边的锁骨上有一条淡淡的刀疤。
他用一种悠闲的目光望着如初,英俊的脸上写满了迷离的酒意。
“贫道只是由衷的敬佩你的胆量。”如初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条刀疤。随着她手指的推进,男人身上本来已经痊愈的刀疤瞬间鲜血淋漓!巨大的痛苦贯穿着男人钢铁般的神经,强硬如他也不禁滴下痛楚的汗水。“你数次来找贫道麻烦,贫道已经再三退让,不于你计较!这次居然变本加厉,若贫道不拿出点手段给你看看,你当真觉得我们修仙者都是徒有虚名吗?”随着她的声音逐渐变冷,那男人似乎受了极大的苦楚,狂叫着从榻上跌了下去,满面涨红,他胸口的疤痕涌现出大量的鲜血,那鲜血瞬间将他胸前的地面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