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不失时机地上前低语几句,傅康安听罢真诚地向张清道谢:“多谢小王爷的神酒,哦,还有宝兄弟的救治,才抢回我这一条命来。不知傅康安可有幸邀请小王爷与我一同联手对敌?”
有张清在身边,傅康安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他自然要极力拉拢了。而张清来的目的就是想借他的势力在前线谋取军功,自然不会拒绝。
张清道:“承蒙傅帅青眼相加,敢不为傅帅效力?只有一事相求,现在我身上有一个‘西安将军’的虚衔,手下只有三四十个家将。傅帅可否调拨给我一百骑兵,以作护卫,我必有所回报。”
傅康安一听,才一百名骑兵,小意思。立刻命副将调遣中军帐下精锐骑兵归入张清麾下,马匹甲胄等物资装备全用最好的。在他想来,张清这是用神药向自己交换贴身保护的侍卫而已,必须得支持。
果然,张清立刻提出可用蒸屉法为傅康安医治,保管当天就能活蹦乱跳地上战场。傅康安大喜,又额外赠送张清二十根火铳和若干弹药,并在帅帐附近给他划拨了一块营地。
自此,张清、贾琏、贾宝玉每天到傅康安帐下听调。在帅帐里排位置时,张清因为爵位高,又得众望,便坐在傅康安的下方左首第一位,贾琏和贾宝玉则站在他的身后充当副将。
帐中的其他武将见到张清那是一个激动啊,太上皇御口亲封的“神医”来了,自己的性命有了保障,必须得上赶着巴结啊!
有送精兵的,有送骏马的,有送兵器的,有送物资的,还有送俘虏充当奴隶的。作为回报,他也给众人治疗一番,轻伤、暗伤、老伤的患者都交给贾宝玉使用不老长春功治疗,重症患者则自己亲自出手使用蒸屉法治疗,效果显著,一时在军营中名声大噪。
没过多久,张清的麾下已经扩充到了五百骑兵。
贾琏以前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喝过张清制作的灵茶之后,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开得了硬弓、骑得了劣马,比一般的军士是强得多了。
而贾宝玉则学会了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这次又临时抱佛脚学了百鸟朝凤枪法,已是当世一流武将。就是这么神奇,贾宝玉体内有长春灵气,学什么都特别快。
傅康安整顿大军两个月,收拢了三四万的溃兵,又收到贾政送来的各种物资,军势复振。皇帝的旨意也来了,命令神武将军冯唐担任第三次攻打金川的主帅,傅康安仍为副帅,再次率领二十万大军,缓缓压进,步步为营,誓要踏平金川。
冯唐带着儿子冯紫英前来接管大军,召开军事会议商量进军策略。帅帐内,傅康安坐在冯唐下方左首第一位,而张清则坐在第二位。无他,冯唐也是人,他也怕死,自然要善待神医。何况,冯家和贾家本就是世交。帐中其他人更没有意见。
冯唐安排好进军策略,命冯紫英为前锋,傅康安负责左路,海兰查负责右路,自己坐镇中军,牛继宗负责后军,张清为粮草官。
散帐后,张清带着贾琏和贾宝玉来见冯唐,献上两副甲胄和两瓶神药。神药自不必说,甲胄更是刀剑难伤。冯唐大喜,承诺此战若胜,必给张清等人记功,以赎贾赦之罪。
此次攻打金川,调拨精兵强将极多,是金川守军的十倍,又兼步步为营,声势浩大。大金川土司沙罗奔为求战略主动,几番率军出击,奇袭、分割、火攻等计策都使遍了。奈何冯唐是打仗打老了的,根本不为所动,只顾督促军队每日挥计划向前推进。三十里扎一营,五十里设一寨,将金川围得是水泄不通。
张清每日参加军事会议,对冯唐的策略暗自赞叹。果然是名将之后,用兵老到,调度有方,稳扎稳打,毫无疏漏。
皇帝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因此前两次的金川之战不愿意启用四王八公的人,导致大败。这次认清了事实,还是老一辈的人能打仗,到底启用了冯唐,于是胜利指日可待。
此战过后,四王八公声势必然复振,在朝堂中将抢回一大块话语权。
那沙罗奔探听得先锋冯紫英是主帅冯唐之子,心想若是擒得他时,朝廷大军必定不战自溃。于是领兵来战冯紫英,并吩咐手下人如此这般布置。冯紫英年轻气盛,勇猛无俦,又兼喝了神药,更是果敢无伦,与沙罗奔战过几次,接连取胜。他见沙罗奔不过如此,心下得意。却不料中了沙罗奔的骄兵之计,轻敌冒进,在一个山谷中被沙罗奔重兵围住。
沙罗奔派人招降,冯紫英破口大骂,勒马冲阵。沙罗奔见不能生擒,遂下令乱箭齐发。冯紫英手下多被射死,他自己却仗着甲胄坚实,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沙罗奔引兵紧紧追赶,冯紫英慌不择路,只向着兵少处逃去。边走边战,到了晚上,只见四面都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将其团团围住,哪里逃得出去?
冯紫英长叹一声,拔剑待要自刎,忽见东南方向乱起,人声大噪。定睛看时,一名小将率军闯来,银枪起处,沙兵纷纷落马。冯紫英大喜,连忙催马前去迎接。
瞬时那小将已来到面前,厉声叫道:“冯紫英何在?”冯紫英忙答应:“冯紫英在此!”二马错头,才认清小将竟是贾宝玉。冯紫英大惊道:“宝兄弟,向来不知你枪法如此神妙!”贾宝玉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说罢,调转马头,眉一拧,牙一咬,复挺枪又冲杀回去。冯紫英连忙跟上,只见贾宝玉枪头乱舞,如梨花点点飘落,挡者无不披靡。所到处,如船破水浪,不多时已杀透重围。
沙兵见贾宝玉枪法如神,不敢再追,听凭他们纵马去了。
走了两里路,遇到自家哨马,遂相与还营。冯唐升帐,先责罚了冯紫英兵败之罪,又问贾宝玉:“如何救得冯紫英?”贾宝玉道:“我与紫英兄乃是发小,交情深厚。听闻他被围,心急如焚,率军前去救援。那沙罗奔与冯先锋战过一场,人马疲惫,被我趁虚杀入,侥幸成功。此行不及请命,请元帅责罚。”
冯唐笑道:“闻友有难,舍身相救,何罪之有?孤军闯围,杀敌无数,建功而返,虽赵子龙亦不过如此。”遂下令贾宝玉为先锋官,冯紫英为副。
张清在旁劝谏:“贾宝玉年方十四,骤担重任,恐众将不服。”
冯唐道:“不然。贾宝玉之勇猛,冯紫英亲眼所见,并无疑问。若说年纪小,甘罗十二岁为秦国宰相,用计获得十几座城池;裴元庆十二岁为先锋,征战沙场。可知有志不在年高。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于是将贾宝玉升为先锋,命其与冯紫英一道率军向前。
其实,是张清通过风月宝鉴看到冯紫英有难,特派贾宝玉前去搭救。二人皆穿张清所制甲胄,刀剑不能伤,虽在万军围中,亦毫发无损。
此后沙罗奔又使几计,虽有小胜,但是朝廷军队是其十倍,并未伤筋动骨,仍然缓缓压进。沙罗奔无计可施,坐困愁城。
一年后,朝廷大军已将沙罗奔围在了一座高山上。
这座山是沙罗奔的老巢,经营数十年,固若金汤。山路险峻,关卡林立,悬崖峭壁到处都是,诚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山上有清泉,有农田,有粮库,有军械库等,即便围上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困死沙罗奔。
冯唐派人上山劝降,沙罗奔却领着使者参观了山上的农田和仓库,让他下山传话:尽管围山,且等我生个儿子,等他长大后再与你战。
冯唐听了使者的回报,感觉比较头疼,于是向皇帝上奏,认为攻山不划算,与其耗费人命粮饷夺一座荒山,不如招降。
几日后,皇帝的旨意来了,命令先围上一段时间,攻打一下试试,倘或能够打下来,以后再无心腹之患。并开出重赏,能够攻下此山,或擒得沙罗奔者,官升三级,并直接封侯。
张清看了立刻心动了。之前,贾宝玉因傅康安和冯唐的保举,已经正式担任先锋官,副千户,从五品。若是能连升三级,则将担任都指挥佥事,正四品,和他爹贾政不过差三级而已。更何况还能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