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老道用得是何镜灵,又结下了多少仇家,这些仇家将来找上我来,我又该如何应对,就凭我现在的能力,随便一个镜师都能掐死我,我就是温室中一朵小花苗,任何风雨都能掐死我,虽然我处在这昆仑掌教,但也毕竟是大权还得交在那几个老道手中,废与立仅在一句话。
那个明日真人简直就是隔代掌教接班人,虽然我初来昆仑,但我怎么看这个明日真人比我要适合百倍坐上这个掌教位置。但为何呢?空玄老道偏偏选了我做为掌教,即使是我的天赋再好,那个所谓求道恒心不过是个籍口。
一切事情显得是如此诡异。
光靠这些昆仑原来的道士,我这个掌教位置,怎么也看是仓促上位的神牌,不能大意,连日的惊喜昏了我这个小头脑。如果后面能招揽些人才过来,倒算个不错的注意,就如家里的长工一般,虽然不是家族内的人,但真情实意对待下,关键时候倒比那些远房亲戚管用。
正想着呢,门外清脆声音响起,是明月的,慵懒的少妇声,让人听得很舒服,“掌教,你睡下了吗?”
“我没睡呢,进来吧。”我坐起身来回道。
铜门被推开,却是一阵粥香味传来,明月顾盼生辉,却是提着一罐热粥进来,她的身后,茜子正拽着她的衣服。
“茜子嚷饿,我煮了一罐粥来,与掌教一起分享。你们人小肚子饿得快。”明日将瓦罐放在铜桌上。茜子则高兴地扭开这房间内的灯光禁制,一时,这屋子便在夜明珠光辉下亮了起来。
“掌教是不是想家了,其他的镜童,有同脉的师兄弟相伴,掌教却显得孤单了,若不嫌弃,后面就带着茜子玩吧,我这小女儿在昆仑也孤单得很,昆仑向来不收女徒的。”明月一边说着,一边舀着热粥。
看着明月洁白的双手,我有些莫名的感伤,回道:“我们这次一路行来,好运连连,昆仑的底子总算增厚了些,但要追上其他大牌,怎么也得扩充人手,不妨开个女院,你做主事之人,略为辛苦些,查访些女镜童就成。资质差些也无妨,反正昆仑地脉灵气充沛,闲置不用的山峰也多。”
明月显然很为惊喜,将粥递给我道:“那就谢谢掌教了,不知其他的师叔会不会反对。”
是啊。我这个孩童掌教,说出来的话,真正决断,又有多少人去听去执行。但随即想到船舱内的那小山一般的镜灵,七八千魄千魄镜灵面前,又有多少人抵受得了,到时候这批镜灵,我可得亲自发到每一个人手中,这份恩惠,我得亲自执行,千万不能借他人之手,帮他人收拢人心。
我微微对着明月一笑道:“若有人反对,大不了我们这高魄镜灵他没有份罢了。”
明月听完我的话,便回过意来,她的父亲清淼真人虽然接了清洋真人的位置,但水脉杰出弟子,却全是清洋真人的徒弟,昆仑五杰俨然成为昆仑青年一代的核心。她与明镜、明雷都是边缘化的人,若要自己将来在昆仑甚或是修真界里站稳,过上安逸日子,除了与我这孩童掌教抱团,倒别无其他选择。
茜子与她自己的粥也盛好了,围着铜桌,在这夜晚,我们三人喝着热粥,倒有一种温馨感觉慢慢弥散开来。
热粥沿着喉管向下,一股热流暖了肺腑。
正喝着,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却是明雷与明镜联袂而来,还没进门,便是一阵清香肉味袭来,茜子闻香使力用鼻子狠嗅了两下,叹道:“好香啊。”
看着明月母女也在,明镜笑道:“正省得去叫你们母女,我与老雷闲着无事,踩着镜灵在附近转悠了阵,却发现一窝奇猪,猪窝建在几亩香芋花海之中,估计整日以香芋与鲜花为食,估计肉质奇美,我俩便来个连窝端,虽然明锅不在,但勉强烤出来胜在天然。味道定差不了。”
明雷捧着一头烤好的半大不大小野猪,端上铜桌来,看着明镜说得轻巧,指不定他与明雷废了多大力气找寻了这窝奇猪。猪皮红嫩,点点香油渗出,光看着就让你留口水了。
我真是有些感动,这猪全身上下一根猪毛也没落下,就知二人费了很大的功夫,若不是真心实意,定不会如此。虽然挂着掌教名头,辈分差距,但这几人真如兄长关爱小弟一样待我。
我只能真诚的一笑,道:“谢谢了。真是辛苦你们俩了。”
热腾腾的猪肉切下,每人一盘,品味起这只奇猪,果然入口就化,没有寻常猪肉的腥气。
茜子指着猪耳朵道:“我要吃猪耳朵。”
明雷忙不迭地去切猪耳朵,真如疼自己女儿一般,明月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把胡子粗犷的很,但某些小处一样料理得妥当。
虽然因为清淼老道与清霆老道哥俩好的问题,但我总觉得这个明雷对明月似乎有点意思啊。
一边吃着,明雷提出下面的行程问题,道:“我们是直接去西海呢,还是去清域师叔说的那个地方青丘山北。现在千魄地镜对我们来说无所谓,离火神将口中,这消息似乎已经整个修真界,都知晓了。”
“保险起见,免得这一船镜灵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还是直接去西海捕了芙蓉胭脂鱼就回昆仑吧。”
明月思考了下道:“还是去看一看,万一我们运气好,到时候指不定出什么,只要我们轻易不要下船,倒也没什么危险。”
明镜思考了番道:“就是出了地脉镜灵,只要我们不轻易参与抢夺,倒不惧怕他人。但就怕有隐世的老魔闻风而来,去年太师伯可是和幽冥老魔血手厉天师徒拼得惨烈,方得了枚千魄火脉。”
三人说了番,却还是要我拿主意。
我早就想好了,只要船长室放上两个人,负责接应,就是抢了镜灵也没人能奈何我们,最关键的问题,走上一遭,见识几个人对我而言还是有好处的。
最关键的是陈苦与虞嘉只是一凑数的,并无多少战斗力,虞嘉又不能放在船长室,免得丫瞧了禁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