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捉不到烧窑的,就罚卖缸的呀。
所谓的证据不也是按照您和皇后娘娘还有德贵妃、贤妃、孙妃的意思做的吗?
您现在难道想让我一个人背锅吗?”
玢妃挺直了身体,大声疾呼。
我想要不是她宫规学得不错,此时绝对要跳起来指着豫妃的鼻子喊了。
豫妃横眉冷对,疾言厉色道:“你冲我喊什么?这徐官女子本就是你宫里的,你俩一直好得像亲姐妹似的,当年要不是我们商议着只拿她一人抵罪,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现在倒在这叫嚷,当初你也没替她喊冤啊。”
玢妃气得脸色铁青,胸膛不断起伏,呼呼喘着粗气。
可她又不能直接开骂,只能转变战术,流着泪冲着皇后娘娘喊屈道:“皇后娘娘,若这是您的意思,那大伙儿也不必商量了,嫔妾一个人担下所有罪责,这就去养心殿请罪去!”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皇后娘娘使劲拍了一下椅子边的小木案。
“哭哭唧唧、吵吵嚷嚷的做什么?本宫一再说了这事和你们都脱不了关系,你们就不能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出个主意?”
说完,皇后娘娘锐利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豫妃。
豫妃侧过脸去,当作没看见。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好像还看她翻了个白眼。
皇后娘娘一说静下来,各位娘娘们还真是听话的不说话了。
我微微挪了挪我那站麻了的腿。
心里哀叹,各位主子是坐着说话不会累,可怜我们当奴婢的既听得不痛快,还站得累死。
最终还是德贵妃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皇后娘娘、各位姐妹,说到喊冤,当初玢妃确实是给徐官女子喊过的。”
这话一出,如同一石惊起千层浪,玢妃娘娘刚刚平复的情绪瞬时又激动起来。
“贵妃娘娘,难道你也想拿我出来顶罪吗?”玢妃娘娘的眼泪夺眶而出。
德贵妃摇摇头道:“玢妃,你没听懂本宫的意思。”
玢妃娘娘愣愣地看着德贵妃,她确实不明白。
皇后也糊涂了,问德贵妃:“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贵妃恭敬地侧过身,对着皇后娘娘说道:“娘娘,嫔妾的意思是若当初徐官女子真得是冤枉的,那知道真相的也许只有真凶和她亲近的人。
嫔妾想真凶应该不会希望有人发现徐官女子的尸骸,毕竟有她顶罪,她便能逍遥法外,高枕无忧。
那么希望查清真相的只有与徐官女子亲近的人了。”
德贵妃的话一说完,玢妃差点就瘫坐到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片刻后,玢妃跪倒在地,哭着申诉:“皇后娘娘,嫔妾要是想给徐官女子伸冤,当初就不会答应按照您说的办法去办。
再说这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嫔妾为何要现在翻出来?就像您所言,这事儿和在座的都有关系,嫔妾也脱不了身,把它翻出来有什么好处?”
德贵妃和玢妃的话忽然点醒了我,我发现御花园这事儿有个很大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