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掌控权势,扣留边关将士的粮草,害大军枉死不说,还卖这等夺财害命的毒物,真是丧尽天良!
她上次就不应该只拆他们围墙,连他们祠堂的祖宗牌位都应该拆了。
“你可愿随我进宫,禀报陛下?”
她冷静几分后,问宋轻尘。
宋轻尘眼里掠过一丝迟疑。
“我愿意,不过我不想暴露自己的容貌……”
靖老夫人看着她又是口罩又是眼镜的脸庞,没有问为什么,只道:“老身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保你蒙面入宫面圣还是可以的。”
宋轻尘当即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靖老夫人把名单收好,带着宋轻尘走出诊室,吩咐下人送靖星河回府后,她请宋轻尘上了自己马车,朝皇宫驶去。
路上,她颇为好奇道:“我说能保你,你就信了?”
宋轻尘轻笑:“您拆了梁国公府的围墙都能全身而退,让梁国公府吃了那么大亏还得自己掏钱修围墙,我相信您的本事。”
靖老夫人上次拆了梁国公府围墙后,被御林军请进宫,皇帝和稀泥,没有罚她,只让她把墙砌回去。
她应了下来,但转头就让人一天只砌两块砖头,照这速度,砌个上百年也还原不了那些围墙。
梁国公府告到陛下面前去,她嘴上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加快进度。
梁老夫人没办法,只能自己找人砌了。
不然整个国公府都暴露在路人眼里,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靖老夫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家大业大,忌惮的事情多,不像我,除了一个孙子,没什么不可失去的,自然奈何不了我。”
宋轻尘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悲凉,默默给她倒了一杯茶。
“等世子好起来,靖家军重振旗鼓,靖国公府也会恢复往日光荣的。”
靖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你这副口吻,倒是跟杜家大丫头挺像的。”
宋轻尘微微垂眸,让睫毛遮住眼睛。
“我们算是半对师徒,相处多了,说话口吻相似也正常。”
靖老夫人不知信了还是没信,轻笑道:“说得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闲谈间,宫门到了。
靖老夫人果然享有特权,侍卫只开了门帘看了眼车里坐的人就放行了,不曾要她摘面罩搜身。
两刻钟后,她们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