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柯是他招的助理,同校同系的学妹,还是在校生。他是学弟学妹的榜样。毕业一年多,成绩斐然。
沈迢迢见他身边的人提起余柯,几乎都是挤眉弄眼的表情,可想而知两个人多亲密。
沈迢迢第一次在他家里和他争吵,她坚持:“只要你换个助理,这个事情过去了,我以后都不会提起。。”
他捏着眉心,才起床,无奈应付她:“迢迢,真的没有必要,我可以和你保证,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你不必因为她和我争吵。这是我们工作的事情。只是工作。”
沈迢迢不明白,坚持问:“真就那么舍不得吗?”
他无奈的笑,既不急切也不恼怒,看着对余柯这个人并没那么在意,仿佛像施舍一般说:“她家境很不好,但是人很聪明,我真的惋惜……她的聪明。”
沈迢迢连他喜欢余柯这种假设都能接受,但是不能接受他肆意挥霍别人对他的喜欢。这是品质的问题。她讨厌他这副样子,哪怕和她争吵也好,诋毁她的态度也好,但是他四平八稳的无奈的笑。好像无声的轻视对他喜欢的女孩子的真心。
她那时候并不能确定余柯是个什么人,恋爱中嫉妒总是占上风,容易口不择言。
她冷笑讥讽,问:“你这算什么?看到家境贫寒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忍不住想给她捷径走?”
苏淮峥听她说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言论,笑着看她,只是无奈的看她,也不生气,也不恼。
身后门外的余柯适时的进来,面色像是在哭。
沈迢迢想,她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她的讥讽写在脸上,对苏淮峥的失望溢于言表。
苏淮峥没理余柯,立刻出来追她,不论对错的给她道歉。抱着她一直哄。
沈迢迢第一次觉得她好像真切的了解他了。
她一直保留意见并没有和他和解。但是苏淮峥耐心好,对她处处赔小心,事事顺着她。
最后一次是因为几个高中同学遇见,其中就有柳名夏,仇人见面分外脸红。
柳名夏和她来硬来,指名道姓和她说:“沈迢迢,苏淮峥他妈一直想约我妈妈定婚约,你不知道吗?我问过他你这种性格,像个男人似的,有什么好?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还行吧,挺省心的。”
好胜心和自尊心爆强的沈迢迢,在这一刻,彻底爆炸。从没被人这么当面羞辱。
也可能苏淮峥的那句话,压断了她所有的犹豫。也可能是自尊心是她的保命符。
她当着几个旧同学的面和柳名夏大吵:“你和你弟方扬真的是一家人,你们真的是见不得一点点别人的好,我过得不好,你们就能好了吗?那我就把苏淮峥送你了,你收好吧。不用去讨好他妈了,我现在就给你,我不要了。”
一点机会都没有留。
她和苏淮峥应该算当场分手。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固然不划算,但是就是觉得爽气。
任何人都可以缓和,之前余柯的事她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可偏偏又出来个柳名夏。
有些人是不能搅和进来的。她当时居然能想象的出别人对她诋毁的时候,苏淮峥避重就轻样子。
这爱情耗时太久了,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就差一个星期了。她生日当天有场比赛,第一次参加国际航联的积分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