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人为王纪随从)。再加上梁纲带来的三人,已经是九个疑犯了。
邱老三直接瘫在了地上,蔡五也是浑身打着哆嗦,脸上吓得蜡白,倒是那个姓黄的师傅很是硬气,开口闭口都是冤枉,都是骂梁纲用强陷害。结果人是直接被姚之福拷到了刑架上。
于外的四人都只是嫌疑而已,除了金潭和王纪外,也只有这三人是证据确凿,尤其是他们中间还搞内讧,那邱老三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这般情况下姚之福又怎么可能还会跟那黄师傅客气。
几个木墩子正对着他们摆置着,梁纲选了一个做上,静看着姚之福施展。刑讯bī供梁纲也不是没见过,当初那个内恨极之下可是什么手段都给用上了。
姚之福站在几人两步远的地方,犀利的目光bī压着那死硬的黄师傅,手中轻轻的拨nòng着一个烫的赤红的烙铁。
在姚之福犀利的目光下,黄师傅终是低垂下了脑袋,粗浊的呼吸声像是在拉风箱一般响亮口一起一伏,显然是紧张害怕了。
“邱涛,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吗?”姚之福寒着一张脸,语气中森森杀气直bī人心。
全身抖个不停,邱老三颤着声音的该死…的该死………的这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只求老师傅能绕xiǎo的一条贱命啊的也是因为大哥被官府抓了这才……”
“老师傅,老师傅,我说,我全说,你也绕我一命……啊……”一边的蔡五不知道从哪得来了勇气,抢在前头打断了邱老三的话。
“啪啪”,姚之福挥手之间,四个巴掌chōu得蔡五鼻口喷血,手中的烙铁也一下子摁到了蔡五的肚皮上,眼神森厉到极点,瞪着蔡五一眼,寒声说,“轮到你说话了吗?再嚎,舌头给你割了。”杀猪似的哀嚎声立刻变做呜鸣的咽噎。
带他们两个到东西xiǎo屋里,分别问话……敢不说实话,有的他们好果子吃!”
………………
“齐夫人。”趁着西天大乘教内部搞‘整肃’,李全、姚之福(这两人主持)忙的脚不沾地的空儿,梁纲再见了王聪儿一次。
“梁将军?”见到梁纲登mén,王聪儿略显得有些意外,这个时候梁纲更应该待在那三间xiǎo屋中,才是做客为客的道理,怎么跑到自己这来了?
心里这样想着,王聪儿表面上却还要不lù一分的请梁纲入房上座。因为他可是他们教的大恩人。
梁纲大椅上坐下,眼光扫向四周,打量了一圈,房内除了先前的那个黑衣婢nv外,王聪儿身边再没有旁的什么人来。
“这位姑娘,mén外看着点可好?”梁纲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来,很是出乎王聪儿主仆的意外,也很是失礼。但是今天他是来找王聪儿摊牌的,可不能让些不相干的人听到。
眼前这黑衣婢nv虽是王聪儿的心腹,可是该不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聪儿的眉头刹那间皱紧,“墨娥,你去到外面看着点。”但是心神摇决间,她还是选择了顺从梁纲的意思。黑nv子是自己的绝对心腹,梁纲消息这般灵通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这样说,那自己还是要她出去看着点好!(王聪儿身边的婢nv,历史上真有的人物——王氏有婢名黑nv子,亦勇捷善斗,为群贼所服)
梁纲嘴角翘了一丝笑,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局不是吗?“齐夫人,梁某人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只是因为此次商谈之事,关乎重大,决不可入第三人之耳。”
“梁将军有话尽请开言,妾身洗耳恭听!”见梁纲直来直往,什么礼节之类的虚套全部抛开,王聪儿搭话时也就有样学样,不虚假客套了。
“好,齐夫人且听,梁某此次前来,为的是夫人的将来,也是为贵教的将来……”
西天大乘教,其根基之地的襄阳教会——北会、总教,在梁纲看来似乎是相铺相成,又相互牵制的。
北会有威有人有硬实力,总教有望有钱有软实力。两者因为宋之清与齐林的亲密无间,相处的自然也是相得益彰。一硬一软,合合发力,当是领袖川鄂诸省,莫有无从。
而现在的襄阳教会,在梁纲眼中同样也是如此。李全、薛国玺代表着总教,王聪儿、姚之福代表着北会。
李全有声望,西天大乘教中的元老级人物,长老群中的领袖,弟子、后辈极多;薛国玺有钱财,圣库的大掌柜,宋之清的五大弟子中一,虽然现在已经远不能和之前相比,但他手中好歹还掌握着一些残余产业,而更主要的是,王聪儿、姚之福也同样远不能和齐林相比。
王聪儿和姚之福代表着北会,但二人却没有李全、薛国玺那么明确的分工,也没有李全、薛国玺那么明显的‘平衡’,姚之福的‘实力’显然超出王聪儿甚多。
姚之福已年过半百,襄阳一带传教多年,是北会的老师傅,手握着北会他有着王聪儿所没有的‘威’。
而身为齐林的夫人,王聪儿近两年来在西天大乘教中虽然声名鹊起,可毕竟年纪太资历太浅,嫡系实力太弱。现在之所以能和李全、薛国玺、姚之福三人并列齐驱,仅仅是因为她头上所戴的‘齐林夫人’这顶帽子,与姚之福相比,她是有‘望’而无‘威’,失去了掌控北会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明着是排在姚之福之前,实力上却是远远落在了后面,为四人中绝对的倒数第一。
“听说夫人近日来并无甚动静,”这是姬延良告诉梁纲的,“不知是打的何种盘算?难道真指望着再救回宋教主和齐会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