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怡听了老夫人的话,愣了愣。
是啊,办宴会要花钱,她怎么忘了呢。
到时候若是办得不好,她就说离桑见不得她好,不舍得拿银子办。
若是要好好办一场宴会,那离桑就得掏银子。
这一下陆静怡心里舒服多了。
看她想明白了,老夫人才笑了笑,拍拍她的手。
“好了,回去休息吧,舟车劳顿的,这好不容易回来,以后可不能再犯傻了。”
陆静怡哽咽点头,心里却依旧不甘心。
她觉得是离桑害的她。
当初要不是为了陷害离桑,她也不会犯那种蠢,最后被送到庄子上。
这几个月她在庄子上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那些人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只会让她不停的干活。
她都说了自己是侯府的小姐,可他们根本就不听,只说既然到了那里,就没有什么大小姐二小姐。
还说侯爷吩咐了,她去就是受调教的,所以她要是敢不干活,那些人就会打她,不给她饭吃。
她不知道多少个夜里躲在床上哭泣。
想她堂堂侯府小姐,从出身就含着金汤勺,哪里受过那些罪。
所以她恨啊,她不敢恨陆延骁,就只能恨离桑。
她所受的这些罪,都是离桑害的。
既然回来了,她就一定要想办法给自己报仇,一定要让离桑好看。
“阿嚏!”
回去路上的离桑,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柳轻雪关心的问:“夫人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离桑浅笑摇头:“无事,许是有人背后念我吧。”
听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柳轻雪方才放心。
“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夫人要多保重身子才是。”她关心道。
离桑道:“嗯,你也要注意身体。”
两人似乎都没将之前陆静怡的挑拨放在心上,有说有笑的回了扶风院。
离桑无意间得知柳轻雪对操办宴会有些经验,便让她帮自己打下手。
柳轻雪也乐得效力,因此这段时间两人基本都在一起,忙着陆静怡的及笄礼等一切事宜。
至于老夫人说的掏银子一事,根本不存在。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按照账上的银子来安排,多少银子就办多少事,根本就没有自掏腰包的打算。
好在这几个月府里也进账了不少银子,操办起来倒是问题不大。
一转眼便到了陆静怡生辰这天。
侯府上下张灯结彩,宾客们陆续到来,纷纷送上贺礼,祝贺陆静怡及笄之喜,很是热闹。
离桑和柳轻雪早早地就开始忙碌起来,指挥着下人们布置宴会场地、安排宾客座位、准备美食佳肴。
看着穿梭在宾客间的离桑和柳轻雪,有人问出了她们的身份,不禁诧异无比。
“这便是侯府的当家夫人,离家的那位养在乡下的大小姐?”
一位夫人看着离桑,眼里带着赞赏。
旁边人道:“是啊,这气度,一点也不像乡下长大的,跟京城的大家小姐比起来也不输分毫。”
“那她旁边那个,是谁?”有人看着柳轻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