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紧攥,用力捶了下桌面,“这样看来她应是和靖王私通,二人商议好了一同出城!定是有人给她做好了解药。”
说着她怒火中烧,瞪向李斯,“说!还有谁会做这种丹药!”
李斯吓得一瑟,没想到瑾瑶胆子如此大,连太后都敢背叛,可没道理啊,她为何要和靖王私通。
想了想,他陪笑道:“太后息怒,此事定有隐情,瑾瑶姑娘怎么会与靖王私通,平日我也没瞧着他二人来往啊。”
太后冷哼了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初皇上可是给二人下过婚约,你说,他们有没有情呢?”
李斯道:“难道比傅大人的情谊还深?”
“那可说不准。”太后冷笑,“和靖王的婚约,可是瑾瑶主动让靖王求来的,而和傅家的婚约,是傅昭自己求的,这样对比来看,瑾瑶怕是对靖王感情更深,别看他二人平日不来往,私下如何可说不清。”
她再次把目光落在李斯那张茫然的脸上,“这种药物,还有谁会?”
李斯想了想,从实道:“就只有微臣师父了。”
“他在哪?”
“白云崖。”
太后目光森然,手中的红玉琉璃珠绳迸断,圆滚滚的珠子砸在地上,散落一地,噔噔噔滚到李斯脚边,在昏黄的夕阳下依旧红得刺眼。
“去白云崖!”
——
“娘娘!”有宫女急忙通禀,“听闻靖王府人都空了,太后身边那个女官也没了,太后震怒正派人去抓呢!”
齐贵妃慵懒依在贵妃榻上,刚丢了颗葡萄入口,闻言手下一顿,片刻一笑。
这一笑花枝招展,妩媚风情,“惹怒了太后,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个苏瑾瑶,真以为宫里是好待的地,本宫叫她这次有来无回。”
她手一挥,“去把上次派去杀傅昭的人叫来,这次可要好好伺候伺候她。”
那宫女不解,“可是这事不禀给皇上吗?若是她死了不就……”
“蠢货!”齐贵妃厉呵了声,“没脑子的家伙,皇上难道不知苏瑾瑶和靖王一同消失?这等琐事还用我们通禀?”
“本宫需赶在太后之前把她做掉,来一个死无对证,如此一来就坐实了她私通靖王谋反的证据。”
“傅昭不是最近在查本宫吗?到时候就说苏瑾瑶背后之人就是他。”
齐贵妃轻飘飘一笑,长长叹了口气,“嗳,谁能想到堂堂首辅大人联合靖王谋反呢?”
涂着蔻丹的修长指甲微微一用力,一旁开得娇艳的芍药花瓣垂落在地。
“侯府相府都没了,日后就再不会有人找我齐家的麻烦。”
来白云崖已经半月有余,因附近已张贴了瑾瑶的画像,几人不能出去,一切用度全靠荀郁去买。
陆昱到底是尊贵的主,自小哪里受过这份苦。
看着简陋的床铺,他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荀郁,嫌弃抱怨,“本王要蜀锦的。”
荀郁把银子扔回给他,嗤笑他,“要饭吃了就别嫌饭馊了。”
“你!”陆昱面色黝黑了。
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来,瑾瑶忙说合,“王爷,现在我们没办法买蜀锦,要不你睡我的被子。”
“不行!”荀郁阻止。
那可是他专门被瑾瑶准备的,虽不是蜀锦,但被面用的最柔软的绸缎,里面蓄了满满新晒的棉花,一针一线都是他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