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药,再值钱的药,要是丢了性命,你觉得这药还有用吗?”姜松睨了她一眼,提醒道:“小荷,我们家现在不缺钱,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就是啊,爹在家可担心坏了。”姜兰在一旁附和着,朝着姜荷使眼色,让她赶紧认错。
“哼。”姜松轻哼一声,视线扫向姜兰说:“没有你的帮忙,你妹妹还能跑出去?我知道你疼爱弟弟妹妹,但是,也该有个度。”
“是。”姜兰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爹,是我求着姐姐让我出门的。”姜荷立刻帮腔,说:“爹你要骂就骂我吧,都是我不好。”
姜荷蹲在姜松的面前,巴掌大的小脸,一脸委屈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盛着盈盈水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姜松:“……”
面对着这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他怎么还训得下去?
姜兰低着头,抿嘴憋着笑,她就说,不是她一个人抵抗不了小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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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就别训了,她去都去了,也从后山回来了,你再训也没用不是。”方翠英在厨房里忙碌着,看着姜松一脸生闷气的样子,她安慰着。
姜松坐在灶前,将柴塞进灶里,说:“就是该训,让她以后知点天高地厚,后山也就罢了,你知道深山里有多危险吗?能采到灵芝,也不知道他们进了多深的山,一想到无数的危险,我这心里,就后怕。”
“小荷不是莽撞人。”方翠英笑着说道:“松哥,小荷呢,和村子里的姑娘不一样,也和小兰不一样。”
“小兰呢,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从小没个正形,像个男孩子,但她心里,很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太出格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但小荷不一样啊。”
方翠英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安抚着姜松那颗后怕的心,她道:“小荷小的时候不爱说话,自你出事之后,她的性子开朗了很多,也有主意了,你看家里的桩桩件件,可都少不了小荷的功劳。”
姜松张嘴想说话,方翠英打断道:“你听我说完,小荷呢,跟着她师父学医术,她的身手,普通男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就连她干娘也是夸赞着,还说要到府城去开绣坊呢,你想啊,这样的小荷,是不是注定和我们不一样,和小兰也不一样。”
“好像也是这么个说法。”姜松仔细听了,也没觉得不对,他提醒道:“翠英,你可千万别在小兰面前这么说。”
方翠英睨了她一眼,说:“小兰是个明理的,她们姐妹俩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哪个,都是我的女儿,你当初看中成风这孩子,不也是为了小兰一辈子着想?让她不受婆家欺负?”
“是是是,知道你疼她们两个,倒是两个儿子,你也别太严格了。”姜松的话才开口,方翠英就打断道:“松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小秋现在在书院上学,完成每日的课业,有什么不对的?小春虽然年纪小,但也要向他哥哥看齐。”
姜松:“……”何止是每日课业,弹琴练字什么的,每天都不缺的好吗。
门外,刚准备过来帮忙的姜兰,偷偷地离开了,她回到后院,把她刚刚偷听到的话,都和姜荷说了,姜荷正想着该怎么让姐姐心里高兴呢,就听着姜兰道:“小荷,有你这个好的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以后可得享福了,沾沾你的光。”
“姐,我才是沾了你的光,才是有福气的呢。”姜荷抱着她的手臂,偎在她的肩膀上:“能吃上你每天做的菜,那可是千金都换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