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宁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书香味,满屋子摆满书的书架,“这不是书房吗?”
“玉庄主的房间就是如此,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痴。”沈渊说着,言语间难掩崇拜。
书童领着他们走过几排书架,一排薄纱后传来粗糙的声音:“太子妃一人进来。”
书童停下,让开道让风卿宁过去,沈渊待在原地等候。
风卿宁掀开薄纱走进去,看着墙壁上挂满的山水字画,像极了颐养天年的老头,没想到柳子颜还有这样的知己。
这时一个女子从一旁走出来,笑容可掬地冲风卿宁行礼便退下。
风卿宁看了她一眼,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字画,也并不着急,要再这里带走喜儿怕是没戏了。
“太子妃也喜欢字画?”清澈如甘泉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风卿宁立刻回头,看着俊逸非凡的男人愣了一下:“只是略懂皮毛。”
“听说徐三爷可是精心培养你,怎么可能只是皮毛,莫非徐三爷不行,培养的不到位?”
听着略带敌意的话语,风卿宁唇角抽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你该不会就是柳子颜的知己,玉庄主了吧?”
“正是在下,玉予安。”
“啧……”风卿宁满脸鄙夷地上前,转着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头上随性地插着毛笔簪,年纪看起来比太子大不了多少,穿着像道袍那样紫色的长袍,足着白袜,脚登云履,这装束看起倒有离尘脱俗、飘飘欲仙之感。
“满嘴带刺,干脆不叫玉予安,叫刺猬安好了。”
“你!”玉予安怒目而视,“没想到堂堂风家继承人,徐三叔亲自调教的人竟然如此无礼,恍若荒野村妇!”
“我也没想到堂堂圣贤山庄的庄主,人称天下第一鬼仕的玉予安竟然没见过别人就评价别人村妇和土匪,还句句充满敌意不允许别人还击。”
风卿宁轻蔑地看着冷着脸的人:“该不会这天下第一名鬼仕的名头是靠和柳子颜是知己得来的,这庄主之位也是靠柳家得来的吧?”
“你……”
“这么生气干嘛?”风卿宁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人,冷嘲道:“柳家小姐可是个没人儿,你如此针对我,该不会是喜欢她,为她出气吧?”
“胡说八道!”
“物以类聚,和柳子颜是知己的人,想必也是一个不择手段下作之人,所以才会帮她藏着杀人凶手,并且对别人恶语相向!”
“你给我住口!”玉予安一把拽过风卿宁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她,冷清的眼眸充满杀意,好刚才超凡脱俗的模样截然相反。
“难道不是吗?”风卿宁冷嘲道:“柳子颜让人谋杀公主陷害于我,你现在替她藏着杀人犯,你和她难道不是一丘之貉?”
“胡说八道,她那么善良,连兔子都不忍心吃,她不会杀人!”
风卿宁眉梢微颤,满脸嫌弃地看着愤怒的人:“那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把喜儿藏在这里?如果你那么相信她,怎么不敢让我带走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