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快步走上来,说道:“秧秧不必如此多礼,你们也起来吧。”
赵恒在台下时就听见了赵宝珠等人说得尖酸言语,这赵宝珠长得也算标志,就是这一张嘴实在是不讨喜。
“秧秧,我听大哥说你那有不少上好的珍珠,回头你分我我两颗。”
赵恒一开口,算是给裴幼宜解了围,裴幼宜笑笑:
“这是自然,二大王难得开一次口,别说两颗,二十颗都给得!”
赵恒摇头:“大哥给你的东西,我多拿不合适,两颗正好。”
说完这些,二人便热络的聊了起来。
众人心中虽有也疑惑,却也只能按下不表,有男子在此处,这些贵女们便都安静下来,说话时也都用团扇挡着下半张脸,只有好奇的眼神不住的朝着这边张望着。
今日宗室女眷到的全,有些不在宗学上课,难得见一次皇子,眼神一边瞟着赵恒,一边还看着赵宝珠。
这赵宝珠在宗学上课也有一年多了,平时一出宫就说哪位公主和她关系好,哪位皇子和她关系近。
尤其是这二大王赵恒,赵宝珠平日里三句不离他,听着好似他们的关系近的很,可怎么今日这二大王看都不看赵宝珠一眼,只顾着和那裴幼宜说话呢?
这二人又是什么时候的交情?
裴幼宜这边,赵恒虽笑着但眼中却有些歉意,盯着裴幼宜的帷帽小心道:“秧秧可还在为年节那天的事情生我的气?”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裴幼宜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他约了自己在花园见面,自己如期赴约,他却迟迟不来,若不是因为他不守时,自己也不会碰见醉酒的辽国使臣,最后无端的生出那么多事来。
想到此处,裴幼宜侧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到是赵恒贴了过来,轻声道:“我虽不知那日发生了什么,但我也先给你赔个不是,那日你哭的伤心,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你就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赵恒将自己姿态放的极地,连姜都知在一旁听着都有些诧异,二大王在宫里无法无天惯了,何时见他这么诚恳的向人道过歉。
裴幼宜最是吃软不吃硬,见他语气诚恳,裴幼宜虽没说原谅他,却也换了个话题说道:
“今日骑射比赛,太子都去准备了,你怎么还有空在这和我闲聊。”
知道裴幼宜不再生气,赵恒便转身坐在裴幼宜旁边,解释道:
“这种场合我一概是不爱参与的,那些使臣们骑射都厉害的很,若是赢了便是为我朝争光,可若是输了,就有些难堪。
秧秧不知,今日骑射之后,回皇城的路上百姓们会聚在御道两侧,看到底是谁得了好彩头。
若是我输给那些外国使臣,我是宁可打个地洞回宫,也不愿看见那些百姓失望的眼神。”
赵恒平日在宫里虽然看着不正经,但毕竟是皇子,对臣民他有一种天然的责任感。
听他这么说,裴幼宜疑惑道:“那太子怎么这么坦然,我今早瞧他今早出门时完全没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