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那晚的事情我实在是有些不记得,只是隐约能想起,自己好像说了些唐突你的话,你可否和我讲讲,我到底说了什么吗?”
裴幼宜面露诧异:“你全都不记得了?”
赵恒点点头,他确实是全忘了,果酒虽然不烈,但是他喝了太多,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记忆也都是一块一块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花园中握着秧秧的肩膀,要把她往怀里拥,至于自己为什么和秧秧在花园,在那里说了什么,他就全都不记得了。
“哦”裴幼宜一脸揶揄:“不记得了”
赵恒笑的越发憨厚:“好秧秧,你就别逗我了,你说完了我心里好踏实些。”
裴幼宜也不想逗他,于是就按照她的理解,把那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醉了酒,便拽着我硬要来赏雪,把我的鞋都弄丢了不说,还问我高不高兴。”
裴幼宜歇了口气,继续道:“我想着,晚上不用读书了,我高兴啊,我就说我高兴。哎!谁知你不高兴了,钳着我,问我为什么高兴。”
她想到那晚,便有些生气,于是质问道:“臭赵恒,我问你,我怎么就不能高兴了!”
赵恒听得一头雾水,这和他记忆中的片段,不太一样啊?
但是秧秧如此生气,定是不会骗她的,于是赶紧低声安慰道:“秧秧莫要生气了,那晚我说得都是醉酒之后的胡话,秧秧想高兴就高兴,我自是管不着的。”
说完他就把自己怀中那个天青色冒烟碧玺的盒子递给了裴幼宜。
“这是第二份赔礼,秧秧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裴幼宜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接过,打开验了验货,抿着嘴憋着笑收到自己怀中。
二人便顺势说起了话,毕竟五天没见了,加上方才灯会上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二人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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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恂奉皇后之命,带着姚云英走在去花园的路上。
在这之前他是想过的,姚云英确实是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家世样貌都算出众,性格也好。
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对她就是生不出什么想要亲近的意思。
想起那日宗学里,庄先生和自己说的话,赵恂有些困惑。
自己对裴幼宜,‘情起’的那么简单,怎么对着姚云英就不行呢。
他一脸严肃,心里想着事走在前面,步子迈的也大,姚云英几乎是小跑的在跟着。
她久居深闺,哪里这么激烈的运动过,于是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但她又不好意思让赵恂停下等他,于是只能想办法打岔同时也是拉拢关系的说道:
“恂哥哥,近日我在宗学读书,有些地方不太清楚,不知殿下闲暇时,可否为我解惑。”
赵恂的脚步丝毫没有放缓,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我都是宗学生员,理解文章难免片面,若有疑惑,不如去问先生,先生学识渊博,定能解答姚姑娘的困惑。”
姚云英轻咬下唇,眼神有些嗔怨,方才不是知道自己小名叫鸯儿了吗,为何还疏远的叫自己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