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川却是有些懵了。
要说寻常百姓家,或是村里的庄稼汉撞了邪,急得捶胸顿足那还情有可原。
但这张家是什么?江南首富啊!出事的还是张家的家主,那银钱撒下去还怕找不到能人异士?
再说,这是什么地方?杭城啊!镇魔司驻地可就在这。别说是张家,就是寻常百姓家闹了这种事,也是在打镇魔司的脸。
这张立本不去找镇魔司的人,怎得非得来找自己?
自己虽然现在也还算是镇魔司的人,但说到底还是不太见得光,张立本那日也在一旁听了。
几日相处下来这孩子不像是傻的啊…
先是打断了一下,将心中顾虑说与他听后,惹得张立本又是一阵叹气。
“哎!恩公啊!你说的我自是知的。家父是几日前出的事,当时早就已寻过镇魔司的校尉来。”
李百川突然有些兴趣了,镇魔司的校尉都来了,难道还解决不了?只听张立本继续讲道:
“那校尉一来,就说我阿父身上并未有什么怨气邪气之类,不像是被鬼物缠上的样子。还说许是终日思虑成疾,患上癔症了。”
这癔症若是在李百川原来那个世界,可能还有影射鬼神的意思。
但在这,基本上指的就是前世的精神疾病之类的了。因为这个世界真特么有鬼。
“本来是想再请杭城的都尉来,但他又恰好不在。那校尉有的时候还说,这情况就算都尉来了也没辙!”
这张立本许是太过着急,讲话没了重点,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他爹到底怎么了。李百川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张兄,能讲讲令尊究竟是个什么症状吗?”
张立本闻言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还没说:
“家父他自出事那日起,就一直说自己在宅院中见了一个红衣女鬼,不但面目骇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剪刀。”讲到此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虽是只有他阿爷见了,但想想自家住的宅院里可能有这么个东西,任谁也会害怕。
自出了这事后,张家上下可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缓了片刻,张立本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开始时,只能偶然能看见,远远的扒在什么东西后面探头望他。后来是连躲都不躲,囫囵个的站在远处。再后来每到晚上,那女鬼都会扒着窗户,门缝看他。
不出两日,家父就被吓得卧床不起,夜夜惊叫。等我到家时,家父已是神志不清,嘴里喊着什么她来了!她就在床边!她要杀我!”
这一番描述,听的李百川都有些头皮发麻。他现在只想知道那玩意能不能用拳头打到。
若是能,他自是不怕。若是不能…
那他也挺害怕的…
这不像那老龟,或是再之前的僵尸,婴魔。至少解决这仨玩意,都是靠实打实的拼杀。
但张立本他爹遇到的这个东西,若是想取他性命估计早就取了。这东西的意图很明显。
它在吓人!
可别小瞧这个“吓”,这可是为数不多能让生魂自然离体的方法之一。
这事放在谁身上他也害怕。
正在自家花园遛弯呢,随便一抬头,一神情诡异恐怖的红衣女子,正扒着墙头看你…
虽然要是被李百川遇到了,多半是被吓得一道天雷就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