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欣见老憨还是这般真情,一时对老憨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刚见老憨对那野猪那般痴情,适才问道:“老憨大哥,你要那野猪做甚么?”
老憨回头看了看那野猪,心里美滋地,哈哈笑道:“这野猪可决定了岳父大人的心思啊!”圣欣与他面面相视,默契地笑了。文学迷WwW.WenXUEMi.COM龙满月听得糊涂,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一下笑一下疯的。”
老憨伸手摸了摸龙满月的头,对圣欣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圣欣开玩笑道:“路上捡到的。”龙满月白了圣欣一眼,趾高气扬地说道:“我乃龙王九子龙满月是也!”
老憨只当龙满月是开玩笑,轻划了下他的小鼻子,笑道:“这孩子真有趣。”
秦雨搬起一个石头,气呼呼地朝老憨砸去。老憨固然惊觉,他翻身一伸手,便把石头捏在手里。秦雨提高声调,骂道:“果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太欺负人了。”老憨见是秦雨,忙于哈腰叩礼,敬道:“原来是雨……”本来想喊“雨公主”,却是“公主”二字被圣欣拉了回来,他凑到老憨耳边,轻声道:“这里是楚国,不可乱喊。”
“老憨失敬了,失敬了!”老憨见秦雨旁边秀气的丫头,心道:“圣欣兄弟的女人缘就是好哇。”于是问道:“圣欣,这位是?”
小白甜蜜蜜地笑着,不等圣欣回答,童稚般地说道:“老憨,就不认得我啦。我是经常在公子怀里的那个。”老憨一听,惊讶地看着圣欣,心思:“圣欣什么时候也搞这样的事?”
圣欣似乎看出了老憨的心思,才道:“她是小白啊,修为精进了,所以幻化成了人形。”然而凑到老憨的耳边,窃窃私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总感觉怀里少了东西。”
老憨惊奇地看着小白,摇头感叹道:“一个字,强!圣欣,你以后就抱着枕头吧。”圣欣没想到老憨会这么坦率地把刚才悄悄话说出来,幸亏秦雨、龙满月听不懂,不然圣欣又得浪费口舌争辩。
圣欣立马别开话题,拉着老憨,道:“我帮你把那野猪抬回去。”老憨拍着圣欣的肩膀,道:“唉——,这事怎么能麻烦你呢?我一个人就行了,走,咱们边走边说。”老憨把那野猪扛在肩上,带领着他们往村庄而去。
秦雨和小白很在圣欣后头,捉弄着龙满月,龙满月只能无奈地叹气,跟个历经沧桑的人似的。老憨问道:“圣欣,我们出了雾都之后,魏天兄弟就不让我们进去。你是怎么出来的?”
圣欣道:“这功劳要算后面那娃和小白了,我命硬的很,一般死不了。”老憨道:“呵呵,看你这说的。回了家,好好给你洗洗尘,咱们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吃酒了,今天来个不醉不休。”圣欣打心里讨厌酒,但这是老憨雅兴所致,他不怎么好意思去拒绝,又问道:“你这破镜重圆了么?”
老憨示意道:“就看这猪了,岳父大人说,我要是徒手抓了一只大野猪,里娘不依我,岳父大人当面出马。你看这肥肥的野猪,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幸运,原来是圣欣来了。”
他们一路畅谈,直到一个叫巫人村的地方。老憨把他们带到一间院子里,圣欣游目四顾,见院中,中轴线上由南到北为屏、门厅、庭院、前堂及东西两厢房、主廊、东西小院和后室,有四合院之嫌。村庄中有这样一座房子,可见生活质量已小康。
一妇女从东厢房走了出来,白了老憨一眼,又急忙往后室走去。老憨担心地喊道:“里娘!”她没怎么搭理,倒把老憨的心又悬起。
门厅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老人精神地走了出来,头戴一鼎青丝冠,手拿拐杖,胡须黑白相间,直到前。他无趣地看着老憨肩膀上的野猪,出一股要人尊敬之色,道:“把那放下吧,这些人都是你带进来的?”
老憨急忙放下野猪,喊道:“岳父大人,这是我的兄弟,您别介意。”那老人转身而去,道:“我介意甚么?你还不拿东西招待客人,免得人家说我不好客。”见那老人慢慢走进西厢房,老憨才道:“圣欣,别介意,我岳父大人就是这样子。来,这边歇息。”
老憨把圣欣等人带到前堂,安坐在八仙桌旁,便吆喝起来:“里娘,拿我早些年用的羽冠出来。”圣欣疑问道:“你要那个作甚?”老憨笑道:“你还不懂得楚国的规矩,在这里,成年男子必须戴冠,若是不带,别人还以为你是逃犯。”秦雨、小白和龙满月都有一阵的压迫感,放佛这院子里放了一只正要破笼的老虎。
那妇人走进大堂,把帽子“砰”地仍在桌上,转身不理。老憨见景,气道:“这是我的兄弟,你这甚么态度?”那妇人转身骂道:“谁叫你答应那老爷子的?害得我担心。你若是直接问我,我应了就是。”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惊了,老憨的那颗紧绷的心也就缓和开来。圣欣把那帽子戴在头上,会心一笑,而秦雨和龙满月又评头论足来了。
之后,老憨把一些楚国异于秦国的习俗说了一遍,秦雨当是听得津津有味,还让老憨讲起故事来。老憨,原名吴中要,由于憨厚而得名,性格破显暴躁,平时最看重的就是仁义。
这午饭将至,老人坐的是正堂之上,圣欣四人左右各二,老憨坐下面。待里娘把菜准备好后,与老憨坐到一块。老人问道:“贵客不是楚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