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打断了她铺毯子的动作。
“嗯,一点。”
沈寻舟:“止痛药有吗?”
“没有。”
男人扶着她在沙发坐下:“门禁卡给我,我去给你拿药。”
温瑾指了指玄关的柜子。
沈寻舟下楼,不多时,又上来。
药和水递过来时,温瑾道了声谢。
“买的药?”
“车里有,”男人将杯子放回餐桌上。
温瑾唇角微勾:“沈总车里堪比哆啦a梦的口袋啊!”
“应酬喝多了会引起不适,如果连轴转的话,便没时间去医院,只能用止痛药抗一下。”
温瑾心想,这么拼命?
“沈家需要你这么拼命吗?”
沈寻舟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地包起来丢进垃圾桶里,铁灰色的衬衫袖子高高推起,裁剪合宜的西装裤将他修长的腿完美地包裹住,气质凌然。
半蹲着收拾残局,远远望去,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沈家不需要,我需要。”
沈寻舟嗓音低沉回应她的问题,而后继续道:“餐厅灯在哪儿?”
温瑾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但还是起来将灯关了。客厅瞬间黑暗,那人打开手机手电灯贴着地面走了一圈,看见餐桌腿后藏着的玻璃片,将它捻起来。
看了眼温瑾:“开灯吧!”
沈寻舟见人不动,又轻轻喊了声:“温瑾?”
温瑾猛然回神,将灯打开。
沈寻舟刚刚那幕,温瑾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我将永远钟情于细节。
他杀伐果断,她不为所动。
他受尽伤痛,她无动于衷。
可独独,他弯腰弓背伸手捡起藏在桌子腿后的玻璃碎片,她这颗心,颤得一塌糊涂。
上位者弯腰低头,禁爱者沉沦。
温瑾近乎是落荒而逃进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