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开口:“我要出去。”
男人眸色冷沉,黑沉沉的眸子压着她,像是射灯想透过她的皮囊看穿她的灵魂:“温瑾。”
“于我而言,你死和离开我,都是我所不能承受之痛,你听话,兴许我过了这一阵儿就想通了,愿意放你自由,你越是反抗,越是想急切地离开我,我便越没安全感,越想将你囚禁在这里。”
“蔓英、”男人面色冷沉,拨开温瑾挡门的手。
“先生。”
“照顾好温小姐,她有半分闪失,你也不必活了。”
“是”被喊到名字的阿姨不敢大意,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扶着温瑾离开。
直至大门关上的瞬间,温瑾猛然回神,甩开蔓英的手冲到门口,疯狂拉着门,拍喊着:“沈寻舟,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沈寻舟”
“温小姐,”蔓英惶恐不安地想拉住她。
温瑾赤脚走到窗边,刚想开口喊人,见沈寻舟上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三辆车,齐整整地从别墅离开。
不多时,别墅区不远处,直升机轰隆而过
直升机上,空气逼仄。
周进跟江戈跟随沈寻舟同座,二人视线在空中进行无数次的碰撞。
临了,到余市,沈寻舟进余市政府会议大厅,周进才把江戈拉到一旁,低身询问:“别墅里是温瑾?”
江戈点了点头。
“沈总把人”后面的话,周进有些不敢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进震惊地扶住墙,一直以为,沈寻舟对温瑾只是不甘而已,没想到,这其中,远不止这些。
囚禁她?
这哪像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一个男人,事业正值上升期,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却在深夜忙完时,开车去人家小区,只是为了在底下坐一坐。
那种隐忍克制的爱意让周进一度觉得沈寻舟是深情闷骚男,可没想到,远不止
他爱温瑾,远不是那种难以宣之于口的爱意,而是这辈子必须得到人的爱。
“沈先生知道吗?”周进问。
沈家人向来对沈总要求极高,要求他隐忍谦卑,要求他克己复礼,要求他顾大局,识大体,人生中走的每一步都必须事先考虑家庭。
这种事情,怎会让它发生?
江戈摇了摇头:“没有,少爷不许我们说。”
“那万一”周进压低声音:“知道了呢?”
“告密者,死!”自打温瑾被活埋那日起,沈寻舟像是富士山的火山,沸腾不止,说不好何时就会喷发。
地下室关着的人被他抽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