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叔侄二人说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将军!”
罗大义微微眯起眼睛,朝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来人穿的是州府衙门的正装,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将军府邸?”
“回禀将军,小人特受刺史之命,前来为将军和驸马送上一份请帖!”
“呈上来!”
那差役恭敬地走入中堂,并将请帖递呈到了罗大义的手中。
罗大义接过请帖略一翻看,随即冷笑一声:“刺史大人要邀请我和驸马过府饮宴?他怎么突然有此闲情雅致?”
“其实早在昨日,刺史大人就已经设下了接风宴。”
“只是驸马操劳国事,耽误了时间,这才导致昨日夜宴未能如期举行。”
“驸马身为京城上差,刺史大人理应悉心接待,今日这封请帖绝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尽下官之本分!”
这名差役舌灿莲花,仅凭三言两语便将赵飞龙架到了一个高度。
可面对对方的这番捧杀,罗大义却毫不在意。
“回去告诉陈大人,就说驸马不愿过府赴宴,不想与兖州官员有太多的纠缠!”
见罗大义直接回绝了陈光达的邀请,这名差役明显有些呆愣。
“罗将军,您这……”
“你是想说本将军管得太宽了是吧?”
“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此番提议毕竟是刺史大人亲自提出,您和驸马就此回绝,小人实在没法交代!”
眼见着对方得寸进尺,罗大义当即勃然大怒。
正是因为他与陈光达共事多年,所以他才深谙陈光达的脾气秉性。
对方看似是要邀请他们过府饮宴。
实则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对赵飞龙施压而已。
对于对方心中的这番算计,罗大义已经早有揣测。
眼见着对方给脸不要频频纠缠,罗大义勃然大怒,当即便要将对方赶出府门。
可就在双方即将撕破脸皮之际,赵飞龙却伸手接过了罗大义手中的请柬。
看清了里面的内容之后,赵飞龙笑着对这差役说道:“本驸马初来乍到,对于兖州的境况的确不太了解。”
“既然陈大人这次将兖州的官员全部聚集到了一处,我若是不亲自到场,那岂不是拂了同僚们的面子。”
见赵飞龙有赴宴的想法,罗大义当即开口阻拦:“飞龙,陈大人日理万机,你就不要给他徒增麻烦了……”
“罗叔叔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京城钦差到下方属地公干,下级官员理应设宴款待,不得轻慢,这本就是咱们大楚的律法所在。”
“如今请柬都已经送到了您的府上,小侄若不出面,那岂不是要被同僚看了笑话?”
罗大义还想说话,却被赵飞龙强行阻拦:“你回去通知陈大人,就说本驸马和罗将军今晚一定亲自到场,还请他多多准备好酒,好菜,若是招待不周,休怪本驸马翻脸无情!”
“是,小人一定会将驸马的意思传达到位……”
差役得到了赵飞龙确切的答复,这才心满意足地匆匆离开。
直至对方离开以后,罗大义这才颇为不满地对赵飞龙问道:“飞龙,那姓陈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府上的酒杯可不是这么好端的!”
“罗叔叔尽管放心,小侄心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