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怎么来了,呦……傻孩子你怎么哭了,腿还没好哪能从医院跑出来!”
她注意到丛榕眼眶旋着泪花,不由得心疼小跑上前。
在她应声的那一刻,丛榕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滑落。
“妈妈,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丛榕挣脱季霆秋的怀抱,单脚站稳后扑进丛漫汐的怀中。
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让妈妈回忆起什么了。
就像现在这样没有痛苦地过完后半生就很好。
这样,妈妈就不会承受与爸爸阴阳两隔的痛苦彻夜难眠,也不会自责自己无意中引来豺狼的觊觎让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破碎流离。
就这样挺好。
景泽趁着丛榕说话的功夫仔细打量了丛漫汐一圈,她一身的酒气还有脸上明显干涸的泪痕终于验证了母亲的话。
“阿姨,您喝酒了?……景云康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丛漫汐微微一愣,
她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孩子为什么一脸焦急地找到她。
“你爸爸走了,他说公司有事情,阿泽,我们只是喝了一点就叙叙旧,阿姨听到他说起往事有些伤感,你不要多想了……对了,你回去后看你妈妈还好么?”
丛漫汐眼神闪躲,找了一个理由敷衍。
闻言,景泽的眼角浮上一层水雾,
他已经无地自容,恨不得现在冲向马路被一车撞死。
直到现在丛姨还在关心他和母亲,可是,他们何德何能配得上丛姨的关心。
季霆秋见大家各有心事便提出了建议,
“妈,我们回家吧,让王嫂给你做点解酒汤喝,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丛漫汐看着三个孩子的眼睛,
他们好像不止是担心自己被强迫喝酒这么简单,就好像已经知道了景云康过往犯下的罪行。
她又觉得不可能。
那件事的当事人只剩下她和景云康,甚至景夫人都被埋在鼓里。
以景夫人的脾气,
若是知道了自己丈夫是一个恶魔,她不会忍着让景云康间接伤害阿泽才对。
“妈妈,咱们回家吧,回去再说,你穿的有些单薄。”丛榕心疼的说。
丛漫汐跑出来的时候很匆忙,披肩大概落在了包厢里,现在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蚕丝衬衣。
青城的夜晚十分凉快,如果起风了,这点衣服可能不够。
“你们先走,我去给丛姨拿披肩,有空送过去,我让张叔推我进去找个熟人。”
景泽抬起头望着气派奢华的酒店目光凉到了极点。
他不信!
他不相信以景云康的德性会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