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在德国帮助的那个孕妇吗?”
席影点了下头,鼻子透红,偶尔吸一下。
“这是她和她孩子的照片。”
程越给她看自己的手机,上面孕妇妈妈抱着孩子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孩子的皮肤皱皱地,满身泛着红,但是有种格外的生命蓬勃的感觉。
“她的先生一直在问我你的联系方式,说当时对你太粗鲁了,遗憾一直没有好好地感谢你,可惜我当时也没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程越把纸巾推给她,“本来项目失败,朋友受伤,被家里人看扁,我以为这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好运气了,现在看来我还挺幸运的,至少让我又遇到你了。”
“看来生活里也并不是只有难过的,对吧?”
席影只能勉强对他勾了下嘴角,“谢谢。”
“方便跟我说说你目前的困难吗?”程越的目光很认真,他卸去了平时眼中那种轻浮感,很真挚,“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桶。”
席影向来不习惯向别人袒露自己的困难,她用手背贴了下脑袋,脑门因为喝酒而产生滚烫的感觉,“对不起,我要上个卫生间。”
“能自己走吗?”
“可以,谢谢。”
她的眼尾泛红,卸了妆的脸上有种格外清澈的透亮感,扎起头发显得青涩不少,蓝色牛仔裤运动鞋,一点看不出已经有27岁了。
程越站着看她离开,眼里不复刚才的关心真挚,而是有些冷漠地看着席影落在桌上的手机。
他坐下来吃了两串烧烤,不一会儿席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页面跳动的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备注。
席影扣着嗓子在卫生间吐了一会儿,洗完嘴巴出来之后吹了会儿风才把那种腹胀感消去。
程越仍旧在烧烤摊等她,“没事儿吧?”
席影无力地摇头,“好多了。”
“刚才有人打给你,怕是什么重要的电话,我替你接了一下。”
腹胀感消去之后酒精开始上头,她坐下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手机里的号码。
她没给傅斯里设置备注,代表着她从本能上是不愿意与他存在关系的。
导致她每次看到那一长串电话时,都会觉得有点恐惧。
现在她看到这串号码时,依旧会头皮发麻,她捏了下鼻梁,觉得后脑开始痛起来,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指不定又要怎么发作。
“谢谢,是我的老板,他有说什么吗?”
“原来你的老板是傅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