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对她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可郡主的头衔与一座城池,这未免……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当做是聘礼了,这样让你娘家人面上也好看。”
聘礼……
哪有把一座城池当做聘礼的?
云舒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太上皇,刚见到的时候,她还觉得是个难相处的人,如今瞧着,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这是父皇给你的底气,莫要拒绝。”墨景澜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云舒便把快要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的确,太上皇这般热情,她一直拒绝,反而会让对方不高兴,便大大方方的行了谢礼。
太上皇仿佛是越看她越满意,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忽地又想到了什么,用略带威严责备的目光看向墨景澜:“澜儿,说了这么多话,你可还没告诉老衲,她叫什么名字。”
“云舒。”墨景澜答道。
“云舒?”听到这个名字,太上皇脸色稍微变幻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便是这眼神,立马让云舒再度紧张起来,有些坐立难安了。
倒不是害怕太上皇的眼神,只是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在过去那五年的时间里,经常来月灵寺祈福,主持都认识了她,就算太上皇没见过她,不相识,怕是也听过她的名字,知道些什么事情。
刚这么想完,太上皇便试探着问她道:“你与裴府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对云舒而言,可谓是致命的。
实话实话,怕是会让太上皇心中有些抵触,可若不说实话,她这也算半个欺君之罪了。
这种事情,对她而言,还真是太困难了。
一个不好,便会将眼下这和谐的氛围感彻底破坏掉。
“父皇。”关键时刻,墨景澜将话接了过去,“裴府与云舒没任何关系,忽然问这个作甚?”
“随口问问罢了。”太上皇摸着下巴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笑着。
只是那笑容,云舒看在眼里,仍旧觉得心里有些发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太上皇倒是没有刻意为难她什么,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开始着手写书信,信上的内容与之前说的一致,大概就是让当今皇上拟下赏赐云舒的圣旨。
过了好一阵子,墨景澜才将她带出静室。
一出来呼吸道门外边新鲜的空气,云舒顿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没了先前那种压抑的感觉。
虽然太上皇人瞧着是挺好的,可耐不住她与裴家之间的事情太过于尴尬,难以启齿。
“不用担心,此事有本王在。”
墨景澜将她大手紧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呵护着。
云舒唇角勾起一丝苦笑:“有时候,真是在想着,我这般名声的人,到底配不配站在殿下身边。”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在本王看来,你我都很好!”
“嗯。殿下说的是。”
或许,她不该自己钻进牛角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