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到达目的地后,当地已是夜晚。
原启桓和艾利医生坐了一天的飞机,已经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好好地舒服地休息过了,实际上,艾利医生和原启桓在飞机上都小憩了一会儿。但哪怕艾利医生和原启桓订的是商务舱,比起经济舱已经舒服宽敞了不止一点,即使如此,艾利医生和原启桓在飞机上睡过一会儿后,醒来脖颈都是无尽的酸痛,腿脚也麻木了,十分难受。
所以,原启桓和艾利医生奔波了这一路后,以及疲惫不堪了,却也还是毫不迟疑地一下飞机就准备前往医院。
“出租车!”原启桓一出机场,就叫来一辆计程车。在机场最大的好处就是这里到处都是等待客人的出租车司机,所以不用花太多时间为打不到而烦恼。
帮助艾利医生将行李安置到后备箱以后,原启桓和艾利医生一起做到了后座。
“去医院!麻烦快一点,赶时间!”原启桓还不耽搁地说道。
“好勒!”出租车司机也不耽误,马上启程。
这个城市很大,机场都是健在离市中心较远的位置,所以开到医院是需要耗费好长一段时间的。
然而,真是懒龙出世,车才开出去没几分钟,天空便开始慢慢被滚滚的乌云遮住,黑压压的。不多时,就打起雷和闪电来。
不久后,瓢泼大雨如注而下,出租车司机已把雨刷的频率调到最快,却也还是阻挡不住雨水弥漫遮住的视线,所以伺机也只得缓慢小心地前进。这时原启桓也只有在心里干着急,毕竟这种情况,自然是以安全为主,如果还要叫司机不顾一切地加速,就很不负责任也很危险了。
然而最不巧的是后头,原本现在天色晚了下来,虽然说不至于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但都零零散散地,司机开着车不快但也还顺畅,理应不多久便到了。但是等到刚进城时,却在距离收
费站几百米的地方被无数的车辆堵住了,根本无法前进。
原启桓探头望去,前方更是一片车辆的长龙,仿佛看不到尽头。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堵车了。你在何时堵车不行,还偏偏在这个时候,这眼看着收费站就在不远处,只要过去,距离市中心就不远了,如今却只能看着近在眼前的收费站,遥遥无期。下车一问,原启桓和司机才明白,原来是前方因为大暴雨视线不好,发生了车祸,还是大车与小车相撞,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惨重伤亡,但那么大一辆货车横空倒在公路上,路也彻底被截断了。现在交警正在想办法疏通道路,同时让车辆一点点一辆辆地开过。
原启桓急得在车中坐不住,下了车来回踱步,不时还张望着前方是否有车辆开始挪动,但每次都不尽人意。
看着原启桓焦躁的样子,艾利医生也只得下车安慰,同时让他不要浪费这点堵车时间,对和他说说何韵鸢的情况,更好地去治疗。
原启桓似乎一提到何韵鸢便十分认真,也不干着急,仔细地和艾利医生说起来。
终于,漫长的堵车时段最后是过去了。
等艾利医生和原启桓终于到达医院时,大概已是凌晨了,街道上几乎渺无人烟,孤零零的灯光也仿佛马上就要熄灭。就连医院,也只有住院部还稍稍有点灯光透过。
艾利医生和原启桓来到相应楼层时,只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前台的医生见可能是患者家属来了,便迎了上来。
“请问……”医生话还没说完,原启桓就急吼吼地打断了。
“探望何韵鸢。”
“何韵鸢?巧了,我正是何韵鸢女士的主治医生张医生,因为患者并且不容乐观,所以我这几天丢在住院部加班观察,以防意外。”
“那太好了,请快带我们去她的病房。”
“可是,”医生有些推脱,“患者白天刚注射过镇静剂,现在应该正在熟睡中,现在去的话,不知道
会不会打扰到患者休息?”
原启桓听后也觉得颇有道理,但又等不及想让艾利医生开始治疗,所以只得转而将目光投向艾利医生寻求帮助。
“睡熟了?这正好,我是来为患者提供帮助的心理医生。想必这位张医生也知道这患者的情况,她只要有意识都一直处于亢奋癫狂状态,更不容许有人靠近,这对我心理上的检查很不理想。现在她睡熟了,我也正好可以接近她,更多地了解情况,说不定还能在她迷糊之中得到一些关键信息,好顺利进行下一步开导。”想着早点治疗完毕早点回法国,艾利医生立刻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建议。
听见这位是请来的为患者治疗的心理医生,张医生便也不再推迟,便带着艾利医生和原启桓前往病房,只是嘱咐道:“虽然患者注射过镇静剂,但可能情绪仍旧比较激烈,神经也比较敏感,待会儿就不开房里的灯了吧,我为你们开走廊上的灯,你们凑活着看着点,不然我担心她又惊醒。”
艾利医生和原启桓也很同意张医生的建议,便答应了。
来到病房后,艾利医生蹑手蹑脚地走进病床边,但这时何韵鸢突然蜷缩起身子,似乎在颤抖起来,这也惊得艾利医生停下了脚步。但过了好久,何韵鸢却再也没有其他反应,艾利医生和原启桓都想刚才也许是做了噩梦了,并不是被吵到。
想着,艾利医生和原启桓又靠近床边。当艾利医生快要碰到床沿时,何韵鸢却突然尖叫着坐起来,靠着床头蜷缩起自己的膝盖,把毛毯紧紧包裹住自己,双臂也死死地抱住双膝。
“你别过来,别过来,恶魔!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她低声说着,最后甚至抽泣哽咽起来。
现在在她眼里,艾利医生仿佛是一个微笑的天使,虽然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但在他的衣服上却沾满如血一般猩红的痕迹,就如同她先前看到的那样猩红的场景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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