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吃的?还亲自下厨?这多少有点天下红雨的味道。身为记者的叶微微怎么可能错过这难得的一幕,跟着范慕北下了楼。但见他从冰柜里取出肉片、青菜、西红柿和香菇进了厨房,在里面一阵倒腾。二十分钟后,阵阵饭菜香味溢出来,勾得她肚子里缠虫直挠挠。
叶微微也没闲着,一样样把菜搬出来,摆在桌上。范慕北戴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跟训练场上冷血队长相差太远,叶微微忍不住托腮拉直目光将他一阵打量。
这样的范慕北一样很帅,而且,更有人情味。
“吃饭。”范慕北将盛了饭的碗递过来,叶微微这才清醒,忙夹菜拌饭往嘴里送。味道还真不错,像逃荒回来一般,叶微微对着饭菜一阵狂扫,早已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不停有菜夹进碗里,叶微微嗯嗯着狼吞虎咽,直到饭快堆到喉咙才抹一把嘴巴道:“吃饱了,我该走了。”
“走?”范慕北眉毛稍微抬了抬,望一眼腕表,“你确定现在要走?”
“当然。”吃饱喝足,她终于想起了向姐的提醒,恨不能马上与他拉开距离。
对于婚姻爱情她并不死板,对范慕北也颇有好感,不觉得两人不可交往。但,如果自己的一切成果被人想成是通过特殊关系得到的,打死她也不愿意。
“已经八点了。”范慕北很认真地告诉她,原本平缓的脸色再度暗下。向来不会过多地表露情绪,叶微微已经能感觉得到他的不开心。
不过,她还是坚持。
“没关系,大不了晚回去被人查到受罚罗?”她倒是看得开。
范慕北却摇头:“不行,路上不安全,再者说--”
挑高眉毛,叶微微看他拉长尾音,听得很认真。
“我还没吃饱。”
桌面上的菜早已所剩无几,范慕北的饭却只吃了小半碗。脸微微泛红,叶微微极其尴尬地绞着手:“不好意思啊,被我吃光了,还有菜吗?我去给你做。”
“今晚不想吃这个了。”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特么奇怪,像是……要把她吃掉?
挠挠脖子,她歪脸小心地与之商量:“要不这样,今晚吃点别的,明天早上我来给你做早餐?”
“嗯,好主意。”下巴点她在的发顶,冷凝的腔调里加入了某种温温的东西,还有些哑。叶微微刚想问他吃什么,人已被凌空抱起,磁性的嗓音泛着诱惑的因子:“不如我们去洗澡……”
什么叫洗干净了再吃掉?她就是!
叶微微被人按在浴缸里连连吃了四回!白天高强度的训练,晚上近距离肉搏,就算她刚刚爽到要命也不得不求饶:“算了吧,我够了。”
俊脸从细嫩的颈侧抬起,泛光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望着早已迷离的她,身上的人拒绝得理直气壮:“做秘组队长的女人,就要经得起操练。”
操练?
有这么操练法么?
汉子在上,小兵不得不从,战地从浴室转移到床上,一直操练到鸡叫三
遍。
叶微微一阵阵地委屈:老大,秘组成员的女人也是人啊,也是需要休息滴啊!
被资本主义剥削了一整晚,说话算话的小贫农叶微微没有忘记自己晚上的承诺,扯着几乎要碎裂的身板硬是翻起来进了厨房。
一阵倒腾之后,厨房里传来阵阵怪异的气味。
范慕北穿戴齐整从楼上下来,对着烟雾腾腾的厨房一阵阵皱眉。里面很快探出一张油抹抹的脸,笑得极度虚弱:“队长稍等,早餐马上就来。”
胆战心寒地端一盘早餐出来,里面黑糊糊地一团勉强可以看得出是鸡蛋,上面横两条半生的活腿肠多少有些某物的形象,特么猥琐!
抿抿嘴,将东西放在范慕北的面前,叶微微底气强烈不足:“不好意思啊,手艺差了一点点。”
只是差了一点点么?火腿肠恨不能撞鸡蛋自杀:谁能还我清白啊啊啊……
迅速坐到对面,叶微微急急夹起一块鸡蛋,谄媚地笑:“虽然不好看,可是味道应该不会差……呃……”嘴里迅速弥漫一股强烈的腥咸味,叶微微叭一口吐了出来,脸早已黑成锅底。
这个“应该”怎么这么不靠谱啊。